“开门,开门!”
砰砰砰——
一名带刀护卫奋力拍打着宅院大门。
只是拍了良久,掌心都红肿了,却不见有人来开门。
这让亲自登门的小王爷和韩守备颇为郁闷。
路边上,看热闹的街坊邻居见了,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几位可是找诺哥儿?他去衙门当值了。”
额……
还真是闹了个大乌龙,找错地儿了!
他小王爷家产丰厚,不用为一日三餐担忧,天天风流即可。韩逐空身为守备,和陈知府分管着政务军务,井水不犯河水,换个便服就可以在渝州城肆意招摇,也没人能管得了他。
他们自然不必为生计奔波。
小王爷当然不愿承认错误,掀开轿帘,大声询问道:“李诺去衙门当值了,难道他夫人也不在家?”
一看轿中之人绫罗绸缎,胖的猪一样就知非富即贵,旁人只得撇撇嘴回答道:“诺哥儿在渝州河岸那开了一家店铺,他媳妇这些日子都在那边。”
“哼!作为妇人,却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这正主没见着,还吃了个闭门羹,小王爷心中可不畅快,很不满地发泄道。
旁人有些委屈,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赶紧溜之,才不想继续掺和这事呢。
也不想想,一个大男人带着三五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找上门来,即便这妇人在家也不敢随便开门啊,万一受辱,找谁说理去?
“韩兄,李诺不在,我们总不能一直等到天黑吧,要不直接去衙门询他?”
小王爷出主意道。
“不妥。那是陈雨彦的地盘,我和他各司其职,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若咱们就这么过去,岂不是打他的脸?那些文人最在意的就是脸面,一旦惹恼了他,王爷你倒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末将定会被参上一本。”
韩逐空摇头否决。
其实他这个守备看似威风,但其中的酸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就去渝州河!”小王爷脸上露出一丝狠劲,“小王不信了,拿捏住他的媳妇,他还敢造次不成?”
韩逐空有些尴尬。
堂堂渝州守备,虽在文官体系里不起眼,但去欺负一个娘们,是不是就有点太过了……
他难道就不要面子啊?
这事儿若传出去,还不被同僚们笑掉大牙?
可是看这小王爷的脸色,不去好像也不行。
嘚。
这位爷虽无兵无权,但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更何况自己既然已经与之同流合污了,那还是继续跟着人家混吧。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去了渝州河。
河岸铺子。
自从门主崔向笛被杀后,雷刀门也是树倒猢狲散,而内部的几股势力斗得不可开交,渝州河里时常会有尸体打捞上来。
不过府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掺和到江湖门派的斗争中来。
只要不涉及平民百姓,那么江湖门派斗得越凶狠,府衙便越开心。
在争斗十数日后,终于分出了胜负。
李诺投资的那位原漕帮堂主陆翊鸿凭借一手蝴蝶双刀杀出了重围,重振漕帮。
于是,渝州河岸又迎来了繁华与安宁。
河岸青石道上,行人络绎不绝,车水马龙,一片繁荣之姿。
小王爷下了轿,慢慢挪动着肥胖的身躯,终于来到了李诺的铺子门口。
抬头一看牌匾,一手飞白体让小王爷微微愣神。
“人间缘?好名,好字!”
不过小王爷的视线很快便从牌匾上挪开。
一道悠悠倩影,仿佛从画中翩然走出,让他眼睛立刻瞪直了。
万万没想到。
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