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领了华姨的命令。
第二天就回到了任家镇的义庄。
九叔在凉亭前面,教夏缘和夏饱饭两个小家伙练拳。
小夏缘学的有模有样的,夏饱饭的小胳膊小腿,也是跟着紧倒腾。
“师父,华奶奶说想你了。”徐然向九叔如实的,转达了华姨的话。
“嗯,过两天咱们去一趟。”九叔点点头回道, 他并没有多想什么。
快中午了。
这时候,也算是文才的休息时间。
他就蹲在那里,跟那棵傻树说话。
徐然靠近了一些,想要听听这两个在窃窃私语的,说些什么。
谁知道他一靠近。
这一人一妖颇有默契的,直接都闭上了嘴。
那只树妖对徐然, 也没什么恐惧害怕的心思了。
显现在树干上的那张老脸, 看着徐然一个劲儿,吹胡子瞪眼的,示意,让他走远点。
它正听鬼故事呢。
文才正将从四目师叔那里听来的,鬼故事转述给对方。
也不知道这棵傻树怎么听得劲儿劲儿的。
徐然摇了摇头,走到了一边,他对这俩二货也没那么大的好奇心。
他站在院里,练起了闪电奔雷拳。
他是不知道自己那个大师伯的,战力有多强。
但听师叔祖说,对方的境界。
大概是跟自己师父一样的,都卡在凝魂境到炼神境的门槛上了。
对方又不是师叔祖那种,满脑子都是强大咒法的人物。
徐然感觉,自己状态点满,还是可以吊打对方的。
练了一阵之后。
文才给树妖浇了一壶水。
师兄弟俩一起,去烧了点饭菜。
饭菜端上桌。
众人直接在凉亭里面开吃。
徐然看着小夏缘低头认真吃饭的模样,笑了笑。
他准备再过段时间,就教小夏缘练气法了, 也算是正式收对方为徒了。
这孩子心性不错, 能吃苦, 又听话,好好教育对方成人,应该是不会走歪路的。
至于夏饱饭这个小家伙。
徐然也准备把自己的青牛炼气术教给对方。
不求其他,身体健健康康的就行。
任婷婷修习的,就是这青牛炼气术。
归根结底,这法门是师父斗法赢来的。
自己也是想教谁就教谁,没那么多讲究。
众人吃着饭。
旁边的树妖,在那里一直吧唧嘴。
它馋了。
“我也想吃。”树妖看着文才说道。
平时他们俩关系最好。
树妖有这种要求,当然要找文才说了!
文才看了看碗里的肉。
忍痛将这块炒腊肉,往树妖的脸上丢了过去。
徐然顿时感觉,师兄和对方,可能是真爱!
他就没见过,像是师兄或者师叔祖这样的人物。
有肯跟别人分享食物的时候。
文才的“爱意”对方接不住……
这东西树妖肯定是无福消受。
它又不是什么大妖,可以化形,来品尝美食。
也不是什么肉食动物成了精。
它只是一棵树。
那张苍老的脸,还真的把腊肉嚼了两口。
然后就吐出来了……
文才看着这一幕,心里打定了主意。
就算下次,对方哭着求自己,自己也肯定不会再给它了!
简直就是浪费粮食!!!
“还是等你可以化形的时候, 再来吃肉吧。”徐然笑了笑说道。
树妖那张苍老的脸上,十分失落。
夏饱饭吃的嘴上都是油。
小丫头看向了大槐树,端着饭碗,一口口的往嘴里扒拉着饭。
树妖苦着脸,直接隐去了。
小丫头笑了笑,她最喜欢吃着饭的时候,去馋对方了。
以前在上海的时候,她看着别人吃饭时,别人就是这样馋她的。
……
两天之后。
义庄只留下了树妖看家。
一家人前往了东头村。
大槐树,看众人要出去玩,它也很想出去。
徐然感觉扛着对方上路,实在不像话。
直接拒绝了它的无理要求。
树妖仰天长叹。
无情的人!
独留它一个妖精在家里,吟诗作对。
……
一行五人,三大两小。
溜达了三天,才来到了东头村。
徐然在路上看到了,一个身着紫色锦缎衣衫,长相还不错的少妇。
她的眼神有点愣,怀里还抱着个布包,里面似乎裹着什么东西。
一步一步的往远处走去。
徐然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跟着众人前往了师姑的住处。
一到蔗姑的住处。
蔗姑就拉着徐然和文才,走到一边去了。
这次师妹没有朝自己扑过来,行为十分反常,九叔也是暗暗警惕了几分。
“师姑,这么多孩子都在,你就带着他们玩吧。”徐然笑了笑,直接逃了。
文才闻言,转身想跟着小师弟一起跑,但却被蔗姑,牢牢的给攥住了手腕。
“不许走!”蔗姑瞪了一眼文才,直接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其实在她的计划里。
也没什么让这些小家伙做的。
往屋里喷点水就好了嘛,有什么不能做的?
将夏家兄妹和二妮、文才都祭献出去的徐然。
就坐在华姨和九叔旁边,陪着聊天。
不多时。
嘱咐好了几个小家伙的蔗姑,嚼了一根小红辣椒,还拿着姜往脸上抹了两下。
她扶着额,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师妹,你怎么了?”九叔端着茶,皱眉问道。
他心里也不知道这个师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哎呦。”蔗姑喊了一声,娇弱的倒在了地上。
华姨见状,连忙说道:“小九,快搀着你师妹进屋休息。”
徐然感觉,华奶奶早就和师姑商讨好了。
给师父挖好坑了。
对于自己师父,投来的求救的目光,徐然视而不见。
面无表情的望着天,他在等着看戏。
华姨发话,小徒弟又不帮忙,九叔也没什么说的,上前搀起了师妹,往后院的屋里走去。
师妹这脸怎么这么红,难道真生病了?
九叔也想不明白,蔗姑这是怎么了。
华姨看着二人的背影。
慈祥的笑了笑。
文才带着三小只,也早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
九叔搀着蔗姑回了屋,将对方放到了床上。
蔗姑躺在床上,嘴里还在不停的呢喃着。
“师妹,你怎么了。”九叔问道。
“我的心又喜,我的心又慌,我又喜又慌~”蔗姑娇声的喊了起来。
“何幸今宵会我郎,会我郎~”蔗姑喊着,还顺手摸了一下九叔的脸,才又躺下捂着脑袋。
嘴里“哎呦哎呦”的开始装病。
“师妹,你火气好大啊!”九叔扒开了对方的眼皮,看了一眼。
“哪有什么火,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