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大事不好,河南和山东等地,一夜之间十余家藩王被洗劫,据说是一伙官兵打着您的旗号干的...”
袁可立走的第二天,田尔耕就带着几份密报,面色凝重地找到杨佑...
“啊...咯咯...朱由检这小子...哈哈...呃!”
听了田尔耕的禀报,杨佑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最后笑声越来越大,竟都前仰后合了,然后突然像被人踩断脖子似地停住了...
田尔耕见状吓了一跳,小心问道:“总管,您、没事吧?”
总管大人莫不是被这条消息吓的精神失常了?不应该啊...
杨佑之所以笑,是因为觉得朱由检替他干了没敢干的事,可转念一想不对,这事肯定是陆浩鸣的手笔...
【老陆啊!你莫不是跟朱家人有仇?这事干的...唉!真难为你了...】
抬头见田尔耕还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遂摇头道:“没事,清者自清,你那个本家最近有什么动作没有?”
“哦对了,听说他小妾给他生了个儿子,过几天要摆酒,请帖都送到我那了,您...”
田尔耕刚说到这,忽听身后脚步声响,转头望去,赫然见来的正是兵部尚书田吉...
“哈哈...田大人莫不是有顺风耳?我们俩正说你,你就来了...”
“哦!不知总管和田指挥使在说下官什么?”
听说杨佑和田尔耕刚才在谈论自己,田吉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要不是杨佑眼睛够贼,根本都发现不了...
“说你田大人老当益壮,还能生儿子啊!哈哈...”
听杨佑这么说,田吉不由暗暗出口气,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张大红请帖,笑道:“下官来,也正是要请总管的,时间就定在大后天申时,还请总管赏光...”
“这喜酒是一定要喝地,唉...羡慕啊...”
杨佑答应后,随即却又叹息一声...
田吉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杨佑是太监,这辈子都别想有儿子...
心中鄙夷的同时,脸上却堆起谄媚之色道:“若总管不弃,下官把此子送与总管如何?”
“这、这如何使得?”
听了田吉的话,杨佑脸色顿时现出狂喜之色,而心里却是冰冷一片...
【这货为了引老子上钩,是真下本钱啊...】
“就这么定了,下官还有儿子,此子就送与总管,待后日的满月酒宴,下官自会宣布此事...”
“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佑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随即话锋一转,道:“袁大帅已经出征,过几日,咱家要去山东调兵,形成一道南北包围圈,配合袁大帅,彻底消灭叛军,后勤粮草方面,就有劳田大人了...”
“总管放心,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说了几句闲话,见杨佑再没有别的吩咐,田吉遂告辞离去...
“总管,您真的要去山东?”
直到田吉的背影消失,田尔耕才终于忍不住问道...
杨佑淡淡地扫了田尔耕一眼,吓的田尔耕忙低下头去,这才想起,不能随便打听杨佑的下落...
“你这本家,是打算将我们一网打尽啊!”
“啊...总管放心,下官知道该怎么做...”
听了杨佑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田尔耕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说实话,杨佑确实想出京,想亲自指挥这场决定大明命运的战役,可惜不行啊!他倒不是怕危险,而是害怕有人伤害到自己的家人...
至于说去山东,那却是袁可立的事了,因为杨佑已经跟袁可立商定,如果不能一战全歼叛军,那就把他们往北赶...
往北不是太行山吗?叛军一旦进山,岂不更难剿灭?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总比让叛军去山东城池多的地方,去祸害百姓强...
“总管,宫外有人给您送信,说是您的故人,还曾在您去辽东时,送过皮裘...”
田尔耕走了没多大一会,就有小太监快步进来禀报...
杨佑一愣,心说老子去辽东时,谁给老子送皮裘...哎呦!是她...
当初去辽东,只有西宫裕皇后送过衣服给他,至于是不是皮裘,却实在想不起来了...
“人呐?”
“在宫外,要不要带进来...”
“呃...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杨佑本来想看看那女人会跟自己说什么,后来一想不对,这娘们已经跟邪教混在了一起,邪教的东西都太过阴毒,还是不碰为妙...
“是...不过那人说,如果您不看信,南边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