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赵云樱此时已经被这剑勾起了兴趣。
“我不是给你说过吗,老夫少年的时候,也曾行走过江湖,十五岁离乡,先后在九州游历了四五年的光景,期间我便遇到过枯骨和尚,和他打赌,他输了便把剑送给我了。”
“哦,赌的是什么啊?”
“赌他寺里的一个女香客,丈夫死后,是否忠贞守节。”
闻言,赵云樱脸色没来由的一红,毕竟此话,从这位左柱国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些怪异了。
“枯骨和尚,不是名满天下的高僧吗?为何会与你做此赌呢?”
“官衣,想必你是没有瞧见过枯骨和尚,如若是见了,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至于你所说的什么他一剑出,便可普渡众生的说法,倒也没有错,由于他出家之后,根据清规戒律,是不应该触碰刀兵的,但他又酷爱剑术,为了能在住持面前说的过去,他就给自己的配剑取了个名字叫观音,说出去,自己也算是诚心敬奉观音了。每次遇到凶恶之徒,他都会出言训诫,肯听劝告的,自算是普渡了。对于那些执迷不悟的,他就会让手中的观音剑去普渡。所以久而久之,便有了一剑出,普渡众生的说法。”
赵云樱闻言不由咂舌。她一边听着,一边伸手拔出了长剑,刹那间赫赫锋芒,气冲斗牛。
见状,赵云樱赶忙和上了剑鞘。
“大人,这长剑已然有了灵气,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敢收!”
郑观海则是轻轻的拍了拍手。
“你一路护送我,便已然是天大的恩情了,再者说,观音放在我手中,只会蒙尘。”
“大人,可这剑术,我也并不是如何精通啊!”
“嗯,一点也不会吗?”
“也只会一点,天下单论剑术能排在我前面的,少说也有二十几人。”
郑观海闻言,差点没有失手将自己的胡须拽了下来。
“官衣,你若是这么说,天下剑士,恐怕就要将自己的佩剑给直接折了。好了,你若用不惯,就当是我寄存在你这里的吧,有朝一日,见了中意的人,就将观音送出就好。”
由于跟在郑观海身边,已经是一月有余,所以他对这位大人的脾气秉性,也是一清二楚,故此她也没有再去多什么,而是径直将长剑系在了腰间。
“那官衣就多谢大人了,对了,大人您所说的青州故友到底是什么人啊?”
郑观海双目微眯,似乎是在回想着一些什么,过了好半晌,他这才开口轻声说道:“我那老友姓徐名曹,字公茂。”
“徐公茂?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说过。”
“想来你自是听过的,毕竟这文坛魁首,儒道第一的人物,天下可也只此一个。”
见郑观海如此模样,赵云樱轻声笑着问道。
“大人,好像你对这位老友是钦佩有加啊?”
“哈哈,那是自然,老夫习文一辈子,也难望其项背,早知如此,当年还不如和枯骨和尚练剑去,说不定也能练出个天下一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