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尉迟领了命后,便丝毫不敢耽误,要是细说起来,他也算的上是,数次死里偷生了。
据马关自己没死,与赵云樱一战自己也没死,原以为被押解回大京,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可万万没想到竟然被耶律楚材给救了下来。
几次死里逃生,使得拓跋尉迟更加的惜命了起来。
为了避开葫芦口的守军,他甚至不惜翻身越岭,长途跋涉。
就这样风餐露宿了两月有余,他这才得以混进济安城内,由于一路艰辛不已,所以他进城之余,那幅模样和沿街乞讨的乞丐,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他衣衫褴褛,脸上更是长满了浓郁的胡须。
城门口的守军,见到他这幅模样,自然是懒得多加盘查什么,毕竟四境之内,到处都不安生,这些乞丐他们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于是拓跋尉迟就很顺利的混了进来,混进济安城后,他总算是明白了自家大王,为什么举倾国之力,也要进军大胤。
只见济安城内,大道林立,屋舍俨然,街道之上贩夫走卒不计其数,来往客商络绎不绝。歌舞酒肆昼夜升歌,画舫楼船其乐融融。
拓跋尉迟看到这幅景象之后,很难将其与那塞北苦地来做对比,但他也终究还没有忘了自己的任务。
他按照耶律楚材告诉给自己的地点,一路寻去,最后找到了一家济安城内最大的酒楼,其名唤金鹊阁。
听名字也能知道,这酒楼里干的是些什么勾当,由于这酒楼之中的歌女舞姬都是姿容上乘之辈,所以这也成了许多权贵留恋忘归之所,因为大胤的风气认为,文人风流,本是雅士,所以对于这事情也不诋毁。
反而还有很多权贵子弟,争相攀比,不论文章,但比娇妻美妓。
拓跋尉迟站在酒楼面前,再三观察,在确认了自己没有找错地方后,他就径直走了过去。
可要知道酒楼之中所出入的,无不是些富贵名流,所以他这个乞丐想要混进去,这又谈何容易呢?果不其然还不等他进门,就被门外看守的小厮给直接拦了下来。
“哪来的臭要饭的?也不打量打量,这是你能进的?快滚,要是扰了里面老爷的雅兴,小心腿给你打断。”
那小厮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推搡了起来。
拓跋尉迟怎么受的了这种气,他一把攥住那人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推,只见小厮整个人直接飞起,随即径直向着门板砸了过去。
一声巨响之后,门板也随即摔开。
见有人敢如此行事,金鹊阁内的一干打手,倾巢出动,共计五六十余名。可这些人也都是些有点力气的普通人,所以他们又如何是那拓跋尉迟的对手。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拓跋尉迟就将这些人悉数打倒在地,好在拓跋尉迟还知道分寸,没下死手,否则这些人就绝不是躺在地上痛苦哀嚎这么简单了。自家的酒楼混乱成了这样,那老板又怎么可能不出面呢?
“好大的胆子,是谁敢在我这里捣乱啊?”
人未至,但说话的声音却已经从楼上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