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平强压心中火气,随即低声问道:“王佐以,你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晕了过去呢?”
王佐以双手撑在桌案上,一阵狂吐,此时使得他就连说话也没什么力气了。
“我自幼犯有癫痫病,所以刚才是癫痫发作,这才会晕了过去,你们是怎么了,又到底给灌了什么?”
此话一出,崔文平愣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举止,张口就开始破骂道:“你个混账东西,有癫痫你不早说,竟然害的我们吃了这么多污浊之物!”
王佐以此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到无端被骂,他心中也是极为不悦。但这仍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那一旁盛满粪青的木桶,再加上他联想起崔文平的话后,瞬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试探性的问道:“你们该不是给我灌的是粪青吧?”
崔文平脸色铁青,李建安和杜江帆也是垮着一张脸。
“混蛋,你就别挑三拣四了,我们每人都喝了一大缸,这又该怎么说!”
“你们......”
王佐以话没说上两句,便又直接找地方吐了起来,毕竟此物也着实是有些太恶心了!
此时这些人简直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一众下人见此,虽是极为想笑,但碍于崔文平此时情形,他们若是敢轻易发笑,就恐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四位名士,此时也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毕竟这件事情要是传扬了出去,日后他们也就不用做人了。
此间事态姑且放下不表,于此同时。
皇宫之中,李玄嗣端坐于御书房中。而手中时诛戎卫给他送来的密报,诛戎府总共二百余人,他送出去七十人让他们护送韩霸,至于剩下的则依旧是听令于李玄嗣身旁,此时他们送上来的就正是那崔府内,崔文平宴请大臣的信息。
密保上不仅有文字描述,还有清晰画图。
看到那些人的囧途后,李玄嗣不由笑出了声来。
“圣上,不知是何事,让您感到如此快意啊?”
“哈哈,天保,你有所不知,自己看吧!”
说完,李玄嗣就将手中的密报递给了冯天保,看完密报上的信息后,冯天保脸色微微一沉,而后说道:“圣上,恕老臣多言,这些人公然结党营私,若不严惩,日后恐怕会有所后患啊!”
李玄嗣微微一笑道:“天保,你所说的,我如何会不知道,但我并不怕这群人结党营私,人只要有所求,有所欲,那就可以将其轻易掌控在手中,但若是无求无欲,这才是最可怕的,故此,他们这一群追名逐利的鼠辈,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闻言,冯天保点了点头。
“对了,圣上,韩霸现在已经到京城外了,您有想好如何对待他吗?”
李玄嗣双目微微眯起,沉默半晌。
“此事难说,尚不知韩霸为人如何,日后见了再说吧,若是能用,自是最好,若是不能用的话,也不能养虎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