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名对他打了一个响指，“是啊，我弹的还不错。”
听到这话，陈阿俊顿时追问。
“你考到多少级了？”
“这还需要考吗？”
陈阿俊失声笑了一下，“这肯定。”
不考，你怎么把证书拿出来显摆。
“这样啊……可是只要会弹不就行了。”
李成名手指拂过微冷的琴键，脑海中的灵感不停的缩胀。
无数个散乱的文字，重新的排列组合，一道冥冥中的伴奏，开始浮起。
陈阿俊笑着说：“弹是一回…”
“我看到了。”
“什”
“唔~嗯嗯~”
李成名开始哼起了一个小调，手指随着口腔，一同奏起。
“酰胺致幻疯人院在招安 a～
涣散扭转尖叫的四维人面
病患审判转着莫比乌斯环
……”
李成名平时声音是清朗的，而此时变得有些尖锐，每个声腔都像是被喉管压迫着驱赶出来。
修长的手指在钢琴上跳跃的速度彷佛是雨点拍下。
密集而快速，彷佛是鼓点正在击打。
“你吃掉了东和西你才疯了
你杀死了尖叫鸡你才疯了”
极具节奏感的语调开始覆盖刚才陈阿俊给人造成的印象。
陈阿俊站在旁边，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明明耳边是熟悉歌词，他却有些认不出来，彷佛是完全两种歌。
不，就是二种。
“等等，他在给词写新的曲子。”
陈阿俊有些混乱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这首歌确实是自己第一次展现在李成名和冯晓梅的面前。
所以完全排除掉他先前听到这歌，早就准备开始改遍的可能。
“所以……这是即兴作曲？”
带着些许不可置信，陈阿俊掏出手，哦不对，手机现在放在李成名的前面。
陈阿俊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询问旁边的人现在几点。
冯晓梅严肃的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低声的对他说。
“别吵。”
陈阿俊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认真开始倾听李成名的嗓音。
“你才疯了
你才疯了
你才疯了
……”
李成名面前所做的歌词中只有两句重复的你才疯了。
但是他却自顾自的将这个歌词反复了下去。
浓重的异常开始不断的加深，突然之间钢琴曲戛然而止，反而紧跟上的是拍打声。
只看见李成名伸出手掌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开始轻轻的敲打了起来，一轻二慢，一轻二慢。
彷佛真的有一个疯子待在一个箱子内敲打着单薄的木板。
“啪—啪——啪——”
“你才疯了”
“呼——”陈阿俊深吸了一口气，这哪是拍在桌子上，这是拍在他的心上。
没错！这就是他当初想表达出来的感觉。
陈阿俊此时意外有种荒唐感，自己作为原创者，居然见面就被人改编，改编就算了。
改的反倒更符合心意。
“你穿上了虱子袍你才疯了
谁在说话谁在听谁疯了”
冯晓梅面上带着些许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