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笑道:“不过听说他们是追的一个姓王的书生才来的此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妹妹要是见到了,可要赶紧通知管事的把他捉走!”
十三娘便笑着道:“奴家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又能见到什么书生了?肯定是那群人为了免责,胡乱谄一个什么书生来!”
那女人也笑道:“奴家也是这么想----那就不打扰妹妹了休息,晚间再来说话。”一边走,一边还替她关上大门。
等到彻底销声匿迹了,十三娘这才拍拍床沿,娇笑道:“人都走了,官人可以出来了。”
王伦又一次钻出床来,却见十三娘并未起身,就那样和衣卧着,手支着下巴看他,神态甚是妖娆。而那对金莲横耽,在金碧辉煌的牙床上显得甚是光洁。
那画面太美不敢看。
“谢过娘子。只是小可身处此间甚是不安,敢烦娘子如何让小可出去?”
身处险地,王伦硬把一腔胡乱心思压制脑后。美女,我所欲也,但是前提是安全。为美色而丧命,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
只要保有有用之身,何愁前路没有美娇娘?他有十足的信心在短期内成为大富豪的!这年头,有钱就有一切!
十三娘轻笑一声道:“官人好不晓事!刚刚抓了几个毛贼,现在外面放着好多人在严查,这青天白日的,如何能走?便到晚间看看,若是看守的松了,且再理会!”
王伦一听也是。只可惜外面仍然亮堂,自己只能屈身待在这里了,眼瞅着有贼心没有贼胆,实在不爽。
“敢问娘子这是哪里?”
从大房子、众多的下人来看,这家有权有势无疑了,否则也做不到这等声势。
“官人不知?”
“不知----小可对东京陌生的很。”
东京是百万人的特大城市啊,他才来几天,怎么可能熟悉?他现在不陌生的地方,除了自己现在住的甜水巷家里,便是李师师和李瓶儿的私宅,还有矾楼和香榭楼这两大名胜。其它的,便是通往城东看中的汴河那块地的路。
“那就好----官人毋需知道,也毋需心焦,总之待在此间既不虞有性命之忧、也不虞有生活之烦恼。等机缘成熟,奴家便会安排官人离开的。”
对十三娘不说此间屋主,王伦是奇怪的,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她说的什么性命之忧真吓到他了,别是什么禁地吧?那几个泼皮只是进了院子便被打得狗血淋头,自己这钻到人家家眷的床下可不得要被打死!
她这么说了,那就老老实实地躲在此间吧,听她的口气是不会让自己饿着,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