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我记得你了!”祝彪恨恨地说。
看花荣和王伦在一起,他不敢乱动,深知必然讨不了好。而且王伦身后的那个焦挺,一看就是不好对付的,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他确实是有眼力的。焦挺的功夫,更适合“体育比赛”,他是徒手搏击的高手。他一对一赤手空拳对打可以击倒李逵,所以对付马下的祝彪真没多大问题。
但一旦祝彪披挂上马,他的武力值便不够看了。像李逵,他的实战能力就特别强,两把板斧一挥,那真是万人敌呀,也是梁山军团最有效的大杀器。
也许正基于此,焦挺后来上了梁山,宋江也不敢给他太重要的活儿,只是一个步兵的低级军官,很多大仗焦挺只是负责保护帅字旗。
王伦让他做自己的贴身保镖也是缘于此。
祝彪是识货的,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这里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王伦说的要礼聘扈三娘,他既然敢这么说,难保扈三娘已经和他一条心了----虽说今天上午才给自己送冬衣下午就跟了别人有点扯,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别等下自己单挑王伦,却被扈三娘截停。
到时候他的未婚妻因为别的男人和自己对打,那才是天大的笑话,自己要成为武学科的笑柄!
要是扈三娘和其双宿双飞走了,他自然回去之后便会写信让家人把她休了;要是王伦还在东京,总有见面的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祝彪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扈三娘晕了,不知如何面对众人。
花荣和妹妹相视一眼,也不知道如何开场。
倒是王伦大方的很,没事人一般道:“我们要快走了,那边还在等着我们呢!”
扈三娘刚刚接受退婚甚是果断,现在事情过后却心乱如麻,主要是斯事体大,回家之后止不定会有多大的风波。跟着去吧,似乎就坐实了王伦的话;有心回去吧,却又不好开口。
她是担心自己走了让王伦有别的想法呢!
如果王伦真的到扈家庄提亲,她不会拒绝。难得有一个自己看着还顺眼、对自己大脚和个高竟然维护的男子,她是真被感动了。
所以只能低着头,对王伦的意见表示默认。
一行人到酒楼时,杜迁他们已经满满当当上了一桌酒菜。宾主客气一番,依旧是王伦坐主位,花荣坐上首,其他兄弟雁形排开,这将成为惯例。
随着杨林的加入,人手不足的问题得到初步解决,王伦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所以分外高兴。
房间内,众兄弟觥筹交错,十分热闹。
与之相对的是扈三娘明显地提不起精神,这未免和气氛有些违和。好在她和九娘、花丛被安排在隔壁雅间吃饭,倒不至影响了兄弟们的发挥。
说起工坊的前景,众人都露出不胜欣羡的神色。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吃过曾经的苦,便会向往未来的幸福生活。包括花荣在内都是三山五岳的人,所以群情激昂,都准备着要大干一场。
正嗨之间,便听外边一声娇喝:“哥哥!”
花荣和妹子最为亲近,听得是花丛的叫声,赶紧一个箭步冲出去。
却见花丛被两个男子拦在走廊尽头,满面惊慌。两个男子都是锦衣华服,满嘴酒气。一人扶着墙傻笑,另一个身形萎琐的还在大叫:“美人儿,你不要惊慌,我们衙内最是体贴温柔的,跟了他,你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花荣大怒,竟然有人调戏到自己妹子身上,这还了得!
不过还有人比他更快,那便是王伦。
自从见到花丛,他便认为是自己的良配,甚至比扈三娘还要上心。见她受辱,那比要自己的命还狠,当即冲上前去,一脚便把大叫的男子踹倒:“你这厮好生无礼,光天化日之下敢调戏民女!”
该男人出头的时候,他责无旁贷!在他心中,花丛是花一般的女孩,岂容他人亵渎?
虽说他不是练家子出身,这一脚却还是很有力道的,加上那人已经带着七分醉,便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和祝彪决斗肯定不行,但打一个醉汉还是有把握的,这叫不打无把握之仗,王伦的经验。
那人吃了一脚,又摔了一跤,或许是吃打的痛了,便本能地向前一扑,却正好抱住花丛的脚,把她吓得玉容失色,接连跳开。
这一下更不得了,王伦见对方还敢不出手,尤其是花丛的惊叫让他无名火起,便跳过去用脚猛踩那人的手背。
“啊!”地一声惊叫,那人酒已醒了大半,看来确实是吃痛了,却条件反射地又扑向花丛,或许认为靠在她身边才会安全些。
能不痛吗?王伦气急败坏之下可是下了狠劲的!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倒不是真的想骚扰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