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付守忆手上的血,茉莉比较淡定,只是了声“哦噢“。
一旁炒材杜容佩转头一看,脚下一软,险些有点站不住。
自己不晕血啊,而且经常做饭的人,有几个手上没点伤?
谭霜果把付守忆带到一边冲洗伤口。
看着那道长长的,还在渗血水的口子,谭霜果飞快打开医药包,喷之前吹了吹,轻声:“这是碘伏,不疼,不怕啊。”
“嗯。”
喷上碘伏,又拿出创可贴,两头还剪成分叉。
“放上去的时候会压住伤口,可能会有点痛,不怕哦。”
付守忆已经有点绷不住笑意,不过还是配合地:“好。”
等谭霜果低着头认认真真地粘好创可贴,又扫了一眼付守忆身上的围裙,有点惊讶:“竟然没弄到衣服上。”
一抬头,看着眼前含笑的付守忆,谭霜果突然意识到,靠,这不是果,是一个成年男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
“孩子经常磕磕碰碰?”
“嗯,别看是个女孩儿,比男孩儿还闹腾。”
付守忆摇摇头:“男孩不一定就顽皮。”
“你是你自己?”
“你觉得我时候很听话?”
“一看就是啊,乖孩子。”
“这种能看出来?”
“能,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有些就是生的。”
付守忆想了想,也许是在回忆自己的童年:“也不一定,环境因素很大。恃宠而骄。”
谭霜果的医药箱是放在书架的最顶层,刚才她还站在凳子上才拿下来。
“我来吧。”
付守忆一把接过来,替她放上去。
“你可以买个楼梯。”
“啊,有必要吗?我一直都是踩这种方凳。”
“现在是你一个人,可能会抬重物,凳子终归不稳当。还有就是如果你站在上面,果在一旁玩闹,会影响你,万一你摔下来或是东西掉下来,她也容易受伤。”
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但记者谭霜果敏锐抓到另外一个点。
“你的生活经验很丰富,跟你从在外留学有关?”
“可能是吧。”付守亿回答很模糊。
他没有,时候在家也不太好意思麻烦别人。
毕竟付继仁忙,付太对他又冷淡,佣人们很会看脸色,对他其实不是很尽心。
“你出去才十几岁,没人跟着?”
“我父母都在国内。”
“我是,类似于保镖或者保姆之类的。”
“没樱”
谭霜果似乎明白了,就像东林一直等到林立大学毕业才公布他的身份,有钱人教育男孩子,都很严格,钱财上抓得很紧。
当然也有纨绔子弟。
不过现在看来,这种严苛教育法挺有效,至少付守忆和林立很争气。
谣传,金坊的孙总已经在考虑掐紧给儿子孙浩勋的金钱供给。
也不知道这时候才开始,会不会太晚。
杜容佩一边擦手一边闻声找了过来。
“没事儿吧?”
“没事儿,口子。”
付守忆扬了扬自己的手指,被谭霜果包得很妥帖。
这种刀伤,杜容佩很有经验,看他手指没流血了,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