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暂时就住在加奈居酒屋这边,并且可能还会住上一段时间,云动告诉加奈的时候,加奈很高兴的答应着:“住多久都沒关系”,
云动抱起酒醉如泥、酣睡沉沉的凉子,四人上楼休息,
当凉子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是漆黑一片,耳边传來佳惠子均匀的鼻息声,她伸手一撑榻榻米,想慢慢爬起,可骨头酸胀、肌肉疼痛,脑海里一片昏沉,
身边的佳惠子动了一下,翻了个身,这让凉子不敢动了,生恐打扰了她休息,
这是在哪里,思维出现了断档,她记不起來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是关门下楼的声音,从脚步声判断,这是一个女子走动的声音,
凉子小心地站起身來,回头看看佳惠子,依然在沉睡着,昨天一夜的折腾让她也疲倦不已,凉子轻轻地拉开房门,借着过道的灯光,她仔细辨别了一下:哦,这是在那个居酒屋的二楼,上面是一个个供旅客住的独立的房间,
凉子迈步动作轻揉地下了楼,一楼厅堂里,一个女人的身影正在來回走动,正是小野加奈,
勤劳的人收拾好桌子,然后拿着一块大抹布,趴在地上,翘着屁股,开始來回的擦拭地板,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侧脸一看,原來是醉酒的那个姑娘,她微微一笑:“酒醒了,”凉子难为情的笑着点了点头,
“是饿了吧,你坐一下,一会我给你们准备早点,”
“不,不是,我是听到声音下來看一看,在家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早就起來的,然后就开始干活,每天都一样,”
“一看就知道是个能干的女孩子,也是做习惯了,一天沒做,但还是要起來,就是这样,我也有过这种感觉,”加奈一边擦着地板一边说道,
“嗯,大概是吧,”凉子符合着,“这店是你的,”她接着问道,
“是的,是我丈夫留给我的,我们结婚第三年他就走了,孩子更早,刚生下來沒多久就夭折了,我一个人总要生活下去,房子有得多,我就学着别人开了这间居酒屋,”加奈很谦逊也很平静的说道,看來时间已经抹去她的丧夫丧子之痛,
“就你一个人來打理吗,”凉子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敬意,
“也不全是,像再过几天,就是旅游旺季了,会有许多游客过來,那时就肯定要请人了,平时不忙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就行了,干习惯了,也不觉得有多辛苦,”加奈扬手用手背擦去额头的汗水,笑得那样自如,
“你真能干,”凉子羡慕的目光看着加奈,她感到她们之间很相似,
凉子自小生长在柳生之里,父母双亡的时候,她还很小,对于那种丧亲之痛可能沒有更深刻的记忆,被柳生康弘收养后,就一直生活在柳生家,待到成年之后,就开始帮父亲管理家中的杂事,因为在柳生家中什么也不愁,只用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所以她与外界沒有什么联系,甚至可以说是不谙世事,也沒有经历过更多地风雨,更大的挫折,这次遭逢自小一起长大的义兄**,心灵所受创伤之深,比一般人更加难以抚慰,可她在刻意的克制着,不想在别人面前显出她内心脆弱的一面,
所以当她看到饱经磨难的加奈还在努力艰辛却快乐的生活,她开始佩服这个女人,其实是因为加奈和她有着类似的经历与性子,性情相投的两个人总是很容易聊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