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血,从尸堆下面渗了出来,整个战场弥漫着热乎乎地腥气,两个文明的战士们脚踩着鲜血在做拼死搏杀。
人类的基因深处是野兽的原始本能,那种本能会在生命受到威胁时被激发,变出一股残暴的力量去毁灭危害物!为了活,人在战场上变成了野兽,尼鲁军兵狠不能上去用牙齿撕咬蓝岛人。
但是,也就两盏茶的时间尼鲁人就发现一个真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再气愤也没用。
“兄弟们,战斗力完全在一个次元上啊!”
“妈的,好像咱们这边没多少兄弟了!”
“啊!巨盾营那帮王八开始跑了!”
尼鲁人的恐惧又恼怒的声音在战场此起彼伏。
“奥斯卡大人呢?刚才还在远处,怎么没有了?”
“啊,指挥官跑了!我们也快跑!”
“为了帝国的荣誉,继续战斗,违令者斩!!!”
乱糟糟中,有一些还在指挥的军官把剑高高举起,他们喊着军纪希望能稳住军心,但周围马上更多的军剑砍了过来,直接把这些军官砍成了碎块儿。
“跑啊!”
“兄弟们,快撤!”
兵败如山倒,瞬间,牙省的军兵作鸟兽散,都恨爹妈没多生两条腿儿,有马的骑马,没骑的丢下头盔盾牌狂奔,跑不动的就用手抠在地上往回爬,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蓝岛人人一见尼鲁人败退了,马上追出战场,他们呼啸着撵上了跑的慢的败兵,连劈再刺之下夺走了他们的生命。就这样,大批批的逃兵被追上,被杀死。
刚才的战场是一个个尸堆,血流成河。溃散之路上,也留下了一大片片的尸体。
“笛笛!”带领着众蓝岛人追击的是一名手持两剑,肤色天蓝的英朗青年。他兴奋地发出合奏在最前面狂奔跳跃,其他的蓝岛人都跟在他的后面。偶尔有箭矢射来,英朗青年便轻轻用双剑一拨,化解危机于闲庭信步,每次他追上一名尼鲁的逃兵总是一剑轻挥,黑色剑光就绕过盔甲和盾牌,刺向敌人装甲最脆弱的地方,如眼睛和咽喉,毫不费力,效率极高。
跳跃间,英朗青年两支辫子翻飞。
另一边,有二、三十名蓝岛人被留在了刚才的地方,他们在检查着战场,在尸堆着翻找着,看看战场里有没有幸存者。
尸海之中,一匹军马的尸体压着一名蓝岛人,那蓝岛人身中数箭,四肢残破气息微弱,只从尸堆儿里露出半张脸,发出了微弱的“笛笛”声,他被同伙发现了,蓝岛人清理了压在他身上的残尸,把他拽了出来。
一粒草药丸被塞进受伤蓝岛人的嘴中,蓝岛人喉头儿一道亮光,之后精神好了不少,一名布坎背起他,他强打精神发出“笛笛”的合奏声,周围几个蓝岛人见有同胞活着也很兴奋。
就这样,还活着的蓝岛人被一个个翻了出来,死亡的则被摆在一旁边。
“咻!”一柄黑剑插进尸堆,尸堆里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有人躲在尸堆里装死,他被一名检查的布坎给死了。
马上,旁边的尸体开始被拨动,一个浑身是血的尼鲁人从尸堆儿钻了出来,他抢着扑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蓝岛的大人们,饶命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尼鲁人的惨叫声在四周此起彼伏,蓝岛人继续在战圈里清理尼鲁这边的生存者,两三个蓝岛人围着血人,或者发出“笛笛”的合奏,或者发出“咻咻”的哨声,他们没下手只是一直在旁边说着什么,血人儿磕头磕到一地血,他瞪大惊惧的双眼哀求道:“不是不能杀俘虏嘛?我投降!我投降了!我把我们骑兵的部署告诉你们!只要你们不杀我!”
似乎清理工作接近了尾声,越来越多的蓝岛人围了过来,一双双眼睛在盯着跪着的血人儿。
“笛笛”
“咻咻”
异族人还在不断地说着什么,血人儿扬起头来,面露迷茫,他根本听不懂,他感觉刚才自己的话对方也没听懂,他看到一个布坎提着黑剑走了过来。
“别杀我!我不想死!我才十八岁!!!”
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