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巨大城墙内侧不远,牙省军部指挥部军营。
“七。”
啪!
“八。”
啪!
“九。”
啪!
“十。”
啪!
“停止!”一声高昂的喊声在军营门口响起,之后,板子打东西的声音嘎然而止,两名军兵不再架着半老妇女,妇女像软面条儿一样滑倒在地上,慢慢从嘴里把血沫子吐了出来。
“好了,所有平民马上离开军营重地!有什么冤屈去你们属地警务站报案!军营不是处理你们民间事务的地方!”一名中年军官威风凛凛,稳坐在高头大马上叫道,此人身着高级军官军服,正是牙省军部指挥长奥斯卡。
随着奥斯卡一声令下,军兵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前来请愿喊冤的平民中,拳打脚踢,瞬间就冲散了人群。那些来喊冤的平民也是听闻有人在军营大门口儿喊冤,便争相来效仿,希望能借军队之手了结自家的冤案,可这奥斯卡倒好,他突然出面,要给每个堵在军营门口儿的家伙十个嘴板儿,而且这第一个就是拿那胸前挂牌子的妇女开刀,先打了她十个嘴板儿。
嘴板儿,用短桨一样木板打,手稍重一点,十板子下去,人会死。
其他平民一看要吃亏,纷纷四散而逃,不再围在军营门口儿,这时一骑从军营冲出,正是那盖伦,他离很远就在马上喊道:“大胆!谁在军营门口打平民?还有王法嘛?”
盖伦的马很快来到营门口儿,他看到奥斯卡,先是点头示意,之后马上翻身下马查看那挂牌子妇人的伤势。
“妈的,谁让动的手?”盖伦蹲在地上扶着那妇人,冲着四周军兵喊道。
“咳,”奥斯卡尴尬地以手掩口,轻轻咳了咳,“本指挥长让的。”
“你!你怎么……”盖伦下面的话马上就要脱口而出,奥斯卡连忙手一伸道:“盖伦监正!请注意你的言辞!在这里,除了布里奇斯大人外我才是最高长官,前几天也就算了,只有一个女人在这里伸冤,现在可好,几十个平民一看有空子可钻,全跑这儿来喊冤了,把军营重地当成什么了?!如果这样,我们还打不打仗了?”
被奥斯卡一喝,盖伦这才清醒点,他压低声音道:“抱歉奥斯卡指挥长,我刚才太急了,言语多有得罪,请您海涵!不过,这些平民也是没有办法的,他们在警务站报案,警备站的人玩忽职守不予理采,他们也是被逼,才到我们军营的。”
“警备站玩忽职守!那就想办法提升他们的办事效率和责任心!这改变不了军营不可以处理民间事务的事实!”
奥斯卡在马上提高音量,盖伦想了想,不再言语。
“老弟啊,以后人多的时候给几分面子吧,你这当着那么多人面大呼小叫的,还要治我的罪吗?太让我下不来台了啊。”
“抱歉,实在抱歉,是我太冲动了。”
“你真以为我心那么狠吗?你看没看到,我根本没让军兵用力打那老女人,要来真的,两板子下去牙就全吐出来了,不到五板子她就得死!我也是做戏,我总得把门口儿那些平民赶走吧?总不能真让他们全堵在军营门口,把咱们当衙门吧?想让她继续呆在门儿,这个苦她就得吃啊老弟。”
“是是,我看到了,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