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这个样子,让俞恩公见笑了。”候景如不好意思的道。
“没关系,人生总有**低谷嘛!连秦琼那样的英雄都还有卖马的时候,何况你我。”俞仁安慰道。
“俞恩公一定觉得我今天这事做的很奇怪吧!”
“是有些无厘头。就好像看到一只猴子闯进了成衣铺。”俞仁笑了笑。
两人正说着,一个模样消瘦的少妇走了进来。见到屋子里居然还有生人,似乎吃了一惊,正要往回退,候景如却叫住了她。
“如惠,你不用怕。这位是我的恩公俞相公。今天要不是他,我真差点回不来了。”
那个叫如惠的少妇听如此说,忙上前向俞仁施了一礼,“多谢俞恩公救了我家相公一命。”说完,又要给俞仁磕头。
俞仁忙将他扶起来,“不必客气。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候景如向柳如惠摆了摆手。“俞恩公是有德君子,不喜欢这些俗礼。你还是先去后面,给俞恩公洗个干净的碗,把黄公公昨天带来的宫里的好茶泡一碗来是正经。”
俞仁正要说不必麻烦了,柳如惠却已经转身走了。
候景如见妻子走了,这才又向俞仁道,“恩公说的不错。我其实就跟个猴子差不多,哪里配去成衣铺。”
俞仁见候景如把自己方才那句话当了真,知道他是心里敏感。这就好比人们常说的,穷人最怕别人说自己穷,因为他们穷,所以自尊心的更强,就怕别人看不起他。
俞仁赶紧解释道,“我方才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候兄弟不要在意。我的意思是,以候兄弟的景况看,怎么也不是去长安街上买珠宝的人。而看候兄弟今天的样子,又不似是要去故意捣乱的。所以我奇怪罢了。”
“恩公说的不错。以我们的景况,确实不该去那种地方。可是,这当中是有原委的。恩公如果不嫌我罗嗦就听我细细跟您讲。”
俞仁感觉这个候景如虽然模样长的不怎么样,但为人倒也还爽直,便静静的听着,没有插嘴。
“这话还要从头说起。我们家原在河北保定府。我娘十八岁生了我以后,便被聘到宫里,给不知哪一位皇孙喂奶去了。
家里原以为,这一回我们候家从此可以飞黄腾达了。却没想到,我娘喂养的这位皇孙很不受皇上待见。我娘自进宫后,便很少回来。
前年我爹死了,娘也没有回来。
我跟如惠是从小便定的亲。如惠家虽然与我们在同一个村子,却比我们家的家境要好不知多少倍。我家仅有薄田三亩,他们柳家却有良田百亩。他爹早年还考中过秀才。
起初,我岳丈见我娘进了宫,对我家倒也殷勤。后来见我们家并无起色,心思便渐渐的淡了。
前年我爹病重,希望可以在死前亲眼看到我跟如惠完婚。我于是便去救我岳丈,没想到他却百般推诿。最终这个亲也没结成。去年,我又去柳家提出如惠完婚的事,我岳丈又以如惠年岁不小为由,一再推托。
我知道我岳丈无意将如惠许配给我。我便与如惠私下约定,一起往京城投奔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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