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仁看着黄素琴那可怜模样,叹了口气,“算了,莺儿!”
莺儿停下手,转过头看了俞仁一眼。“少爷,您是不是糊涂了。您让这个女人拿着琵琶,万一一会儿官兵的船队经过这里,她再弹起来,弄不好咱们之前的计划可就会功尽弃了!”
俞仁转头看了黄素琴一眼,“三婶,把琵琶给我吧!我知道,这琵琶对你很重要。放心吧!我保证在安全救出我的兄弟和家眷之后,便将琵琶完好无损的交还给你。并且,到时候我还会派人送你回到三叔身边。”
黄素琴看着俞仁,这才慢慢松开了手。
俞仁将琵琶拿到手中,向黄素琴点了点头,“放心吧!”然后转身离开了船舱。
莺儿看俞仁走出了船舱,突然像个莽夫般的一脚搭在椅子上,一手扭住了黄素琴。“俞相公、俞相公,喊的倒挺亲热嘛!”
说完,莺儿突然板起了脸。“我警告你,别想在我们少爷身上打什么主意。不然,我就用刀子,把你这张惑人的嫩脸划成菠萝!”
黄素琴被莺儿这突然的举动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低着头,将身子紧紧的卷缩在椅子里。
莺儿看到黄素琴这样的表现,似乎很满意,这才放了她,然后转身出了船舱。
莺儿刚出船舱,便再也忍不住偷笑起来,她为自己方才的表演而得意。她感觉自己方才怒瞪双目,揪住黄素琴的样子,很像俞仁从前跟她讲过的女土匪。土匪与海盗也差不多,莺儿觉得自己今天的演出很成功。
俞仁来到自己的主舱,将黄素琴的琵琶小心的存放在一个木箱内,并用棉布将它内外都垫好。
这时,天空突然射出一支响箭。
接着,便见曲敬带着刘强等人匆匆跑进舱来。
“军师,官兵进来了。”
俞仁站起来,“好!马上命令兄弟们出发。一定要把官兵的船只全数撞拦住,不许放走一条。”
曲敬得令,马上又带着手下匆匆走了。俞仁重新坐下来,看着外面穿梭而出的船队。
莺儿来到俞仁身后,轻轻为他捏起了肩。
“少爷,是不是救了这些兄弟,咱们就可以去鸡笼岛与小姐他们汇合了?”
俞仁叹了口气,“是啊!如今,东海之上已无我们许家立足之地。不惜雪本的与官兵硬拼,并非明智的选择。何况,东番岛可是一块宝地。咱们以鸡笼为根据地,在东番必可以大展拳脚,做出一翻更大的事业。这地方,不必眷恋!”
“那少爷还叹气做什么?”莺儿一面给俞仁捏背,一面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她那双丰满的双腿则紧紧的贴在俞仁的背上,让俞仁心里像是有只小猫在抓一样,有些痒痒的又很舒服。
“莺儿,你今年也有十七了吧?”俞仁问。
“十八。我比小姐小三岁。”莺儿一面给俞仁按捏手臂,一面与他说话。她这按摩的手法,最初也是跟俞仁学的,不过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噢!也是该到了出嫁的年岁了。看来,你这按摩我也享受不了几次了!”俞仁说着,轻轻闭上了眼睛。
“可有相中哪个后生啊?”俞仁问。
莺儿没有说话,脑中却闪出一身影。那个穿着一身破衣,手里提着一把钢刀,目光倔强的少年。
俞仁见莺儿的手慢慢的停了下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便微笑着站了起来。
“是谁?嗯,让我猜猜!
是刘强那大胡子?还是时斌那瘦鬼?”
莺儿脸上露出一丝红晕。“少爷,你又没正经了。您刚才一个在人那个女人的船舱里说了些什么来着?小心我在小姐面前告你的状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