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皱眉,明显对两人的态度不满,顾景曜倒是面无表情,只是神色晦暗不明,“南诏国与我骊朝素未有往来,使者从南诏远道而来不会只是为了领略我朝的风土人情吧?”
顾景曜看着他毫不客气的开口,他代表的亦是骊朝,威严不容挑战。
万俟司尘看了过去,似乎没想到顾景曜会这般下自己的面子,稍稍站直了身子,轻笑一声,“陛下说笑了,若说到风土人情,南诏国的河山比起骊朝实在是优胜太多。”
万俟司尘说罢,挑了挑眉,眼中的骄傲和自豪显而易见。
“......”
“既如此,不知皇使为何而来?若是朕没记错的话,南诏避世由来已久,且从无与外族往来之先例。”
顾景曜端坐其上,抿唇开口,仿佛丝毫不受他的情绪影响,只定定的看着他开口说道。
“没错,不过,本君自然有不得不来此的理由。”万俟司尘点头,轻飘飘的开口。
见他并没有说这个理由是什么的意思,顾景曜也不打算追问,鉴于他是南诏国的使者,他也不得不小心应付。
“所以,使者递来拜贴可是有何需要皇室帮忙?”顾景曜警惕的看着他,男人神色一如既往的坦然,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司尘闻言轻笑,“骊朝在陛下的治理下井然有序,百姓安居乐业,一派国泰民安,河清海晏的壮丽之景,本君亦心生向往,倘若能与骊朝互通往来,或许与两国都是益事。”
此言一出,四方殿内的众人皆沉默,就连司尘身后的明朗面色也有些不解和凝重。
顾景曜定定的看着他,男人依旧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难道这便是他的目的?
既如此又何必大费周章,况且先前在醉仙楼同天机阁交易之人一定是他,虽然变了面貌,气质确实难以改变。
而不动声色的在京都城内安置也是他,所以...他会不会与顾景城有关系?
顾景曜若有所思,秦逸也微微蹙眉,倘若他所言不虚,那确实是一件好事,闭关锁国终究不适合如今愈发昌盛的骊朝,虽受战乱所扰,但在天下脚下的百姓却始终受王军庇佑,怡然自得,政通人和。
“皇使既带着诚意来,朕自然也该拿出诚意,朕已经命人设宴给皇使接风洗尘,不如边用宴边谈如何?”
顾景曜没有立刻答应,却也没有拒绝,诚如秦逸所想,倘若两国开放互市,对于骊朝来说定是利大于弊,但这求和实在太过于突然和莫名,还得再观察观察。
“自然,多谢陛下。”万俟司尘拱手说道,看着顾景曜的目光带着并不分明的笑意。
顾景曜眉心微蹙,不知为何,他隐隐有种感觉,仿佛他等的便是这一刻。
宴席很快摆好,几人移步偏殿用膳。
由于南诏国皇使入宫朝拜一事被刻意隐瞒,席间陪同仅仅秦逸一人。
“怎的不见贵国皇后?”
入座后,司尘状似无意的开口,身后替司尘倒酒布菜的明朗神色一顿,这问的是否太过直接,莫名有些像登徒子...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沉默一阵,顾景曜淡淡开口,眸子盯着他,听不出情绪,“皇后身子不适,皇使海涵。”
看着他目光中显露出警惕。
万俟司尘却轻笑起来,“陛下莫误会,只是听闻娘娘擅医,在下从南诏带来了特有的血灵芝,最为滋补,可赠予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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