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于家的话,于建德还是有一本账的,自己算是于家的老三了,这于家老大老二都觉得父母偏向于建德,后来在老人临终的时候,将分割给于建德的那点家产也都一分为二了,而这件事,于建德是心里有数,自己是捡来的孩子,他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当初,自己是带着家里人出来的,一样东西都没有拿,如今这他们的人竟然还欺负自己的老婆子了,于建德放下手里的铁锹,一句话就没有说,转身就要离开。
大奎正在端泥,看见自己的爹脸色不对,丢下铁锹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了,急忙对身后的二奎说道:“二奎,你先给工匠伺候着,我去看看爹去。”
于建德披着一个袄子,抽着一个旱烟棒子,迈着焦急的步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于老二的老婆曹氏,被禾苗刺激的受不了, 攥着拳头过来就要打禾苗的脸,禾苗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关于原主的一些记忆, 那个时候, 原主可不就是被这个女人用拳头揍过吗?
这一回, 禾苗暗暗发誓:“以往都是你胜,这一次, 我不光要你败,而且要撕烂你的脸皮让村子里看看。”
曹氏的拳头过来了,禾苗冷笑一声, 上前接住了她的拳头,嘴角抽搐:“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在你们家还没有欺负够呢?”
话毕,狠狠的扭动了一下曹氏的胳膊,只听见曹氏一阵杀猪声, 阵阵传来, 刺耳又凄惨, 站在一边的人也愣住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往日的话,这不是也是曹氏在教训禾苗吗?这一回怎么换了个位置, 众人这下都指着曹氏纷纷的议论了起来:“你们觉得是谁的原因多一点呢?”
旁边的胖婶子瞥了一下嘴:“哎呀, 这还用说吗?以前的可不都是这个曹氏在欺负人家禾苗吗?怎么的,这如今看见禾苗有本事了,弄了一头羊羔,这准是心里开始别扭了,故意来挑拨是非的是不是?”
胖婶这么一说,众人也都纷纷点头:“我看也差不多啊, 按照平日的规矩, 这可不是都是曹氏在领先锋吗?如今怎么了?活该!”
当然了,也有向着曹氏说话的,老远看见禾苗背着一个肥硕的羊羔过来,自然是心里各种的不服气了,于是便有人在人群里喊了一句:“我怎么觉得这不全是曹氏的事情呢,会不会禾苗的羊羔是偷来的呢,这山上有羊羔呢?谁家的羊羔呢,还不赶紧的上山去看看去呢,切不能便宜了这个小贱人呢?”
这时候理正从里屋走了出来,站在了禾苗的面前:“我看你们是一个个眼红人家禾苗能有今日的收获,你们大家也都看见了, 禾苗在我们镇上那都出了名的, 夜来香,有多人被夜来香那个地方害的家破人亡的,想想看要不是禾苗的话,还不知道要害多人家庭呢?做人要懂得感恩,这羊羔自然是好心人给禾苗送的,你们谁有意见,就站出来尽管跟我这个理正说。”
理正这么一说,顿时没有人敢说话了,却没有想到曹氏哭嚎开了:“你作为一个村子里的理正,为什么要这么偏颇的做事,你可知道,这个禾苗就是作风不正,要知道我婆婆怎么死的,还不是被她给药死的吗?这句话,我现在说出来,还希望众人都认清这个女人的阴狠。”
禾苗蒙圈了,这之前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可是,如今跟谁去说呢?谁又能相信现在的这个禾苗不是以前的那个禾苗呢?谁又能相信她不是那个毒死婆婆的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