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狗胆,郡主王爷在此,由得着你这个下人狗叫?由着你这般无状,若是出去叫旁人见着了,还当我丞相府这般没有规矩,连最基本的尊卑高低都没有。”云芸指着那个侍女的鼻子骂了一顿,转过身来理了理衣袖,看向独孤倾儿,道,“郡主,您看我这般教训她,您心里可会舒坦了些?”
独孤倾儿点点头,就像是没有听出云芸话里话外都在内涵自己一般。
她道:“都说云小姐乃是我京中贵女们的榜样,如今一瞧,果真实至名归。既然云小姐都说此奴不懂规矩了,那本郡主罚她,想必云小姐不会有意见了吧?”
云芸的脸顿时扭曲了一瞬。
不待她开口,独孤倾儿又道:“我想云小姐必定不会反对的,丞相府乃是极讲规矩的,此等刁奴是断断不能惯着的。来啊,给本郡主看着她,跪不满两个时辰不许起身。”
独孤倾儿身后立时闪出两个人来,一左一右押着云芸的侍女就地跪下。
云芸脸色铁青,一口银牙紧咬。
偏偏独孤倾儿给她织着一顶极大的帽子,让她想反驳都寻不到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侍女被强行押住跪在地上。
独孤倾儿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对云芸道:“云小姐不是说要去上香?不如同行?”
刚明里暗里说她母亲生病是因为自己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替自己受过,转眼又打了自己的奴婢,如今更是当着她的面罚了她的人,现在居然还有脸邀请自己同行?
云芸暗暗地瞪了独孤倾儿一眼,强颜欢笑道:“不必了,郡主自去便是,我想我与郡主大约是不顺路的。”
“嗯,即不同路便不必同行,那本郡主就先告辞了。”独孤倾儿说罢,欢快地伸手握住夙煜铖的手腕,拉着人往里走。
明明独孤倾儿的手心并不烫,温温软软的颇为温适,可他就是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烫得他神昏智茫,只能凭着本能,跟在独孤倾儿身后,亦步亦趋地往里走。
在两人身后,秋海棠与红秀对视一眼,然后跟了上去。
“郡主这张嘴真真是厉害了,说得那云家小姐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秋海棠捂着嘴娇笑出声。
一旁的红秀目光时不时地往独孤倾儿与夙煜铖交握的手上扫,扫得多了,被秋海棠警告地斜了一眼,用唇形无声地道:别多管闲事。
红秀:“……”张了张嘴,到底没敢多言。
倒不是惧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表小姐,而是……红秀一言难尽地看了看自家浑然不觉有什么问题的郡主娘娘,一时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提醒着些。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际,一行人已然入了天王殿。
殿中长老见着独孤倾儿到来,便迎了上来:“阿弥陀佛,一冬未见,郡主倒显得越发的气质斐然了。”看着一旁的夙煜铖,长老初时还未认出,待见着那一双紫眸,心下便了然了,他再道了声佛号,道,“小寺能得淮王殿下大驾,属实难得。”
此人法号慧觉,每每独孤倾儿前来,都是他亲自迎接,此次自然也不例外。
独孤倾儿还了礼。
“长老多礼,今日与往常一样。”
慧觉道:“是,殿下、郡主,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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