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物在白骨堆里蠕动了几下,如同喝水一般,将女人体内的灵力一点点抽了出来,尽数吸入体内。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明物吸入的灵力越多,他溃烂的身体恢复的也越快。
不过片刻,孙守义堆砌在地上的残肢病体站了起来,就连烂掉的黄牙也一点点长出补全。
“哗啦啦!”
蓝色不明物收回了章鱼脚般的触手,原本冒出躯壳体外的蠕动体,受惊一般,快速缩回了躯壳之内。
女人被摔在了地上,瘦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面无血色,嘴唇发白。
孙守义望着地上的女人,不予理会,转身走进了屋内。
烛火摇曳,桌面被渡出了一片橙黄色的暖光。
坐在木床之上,孙守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脸上没有留下任何伤口,干干净净的,仿佛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烛光明亮而温热,一只灰白的飞蛾扇动翅膀,在火焰周围来回盘旋。
见状,孙守义捏住飞蛾的翅膀,面不改色地将其扔进了火光当中。
“呲啦!”
火焰升腾出一缕黑烟,灰白飞蛾的翅膀扑动两下,彻底死在了烛光当中。
在灼热的温度下,化为了明亮而跃动的火苗。
孙守义望着飞蛾的尸体,嘴角动了动,对着飞蛾说了几句话。
感情真挚,仿佛死去的是自己的亲朋好友,他越说越悲痛,直到后来,双眼里甚至都溢出了泪光。
孙守义双手捂着脸颊,身体一倒,躺在了木床之上。
……
夜色渐浓,黑暗里隐隐约约传出了低喃。
孙守义睁开了双眼,他仍旧能听到呢喃声,那声音很近,就像有人贴在耳边说着什么。
寒风吹动屋外的窗户,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响声。
身穿布衣的女人靠在门口沉沉睡去,她像是什么声音也没听到,紧闭双眼,沉浸在梦乡之中。
孙守义皱了皱眉,那种声音仍然在耳边回荡。
似乎是某种低沉的咒语。
听起来很不舒服,几乎让孙守义有些抓狂,他扯着自己的耳朵,将耳根和侧脸抓出了一片一片的血痕。
谁!到底是谁!
孙守义双眼充血,浑身颤抖不止。
那种声音,太痛苦了,痛苦到想要将自己的双耳硬生生割下来。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削弱此种声音带来的影响。
忽然,孙守义意识到了什么,他跌跌撞撞朝木柜处跑去,粗糙的手指在抽屉内迅速翻动,很快,他掏出了一面破旧的铜镜。
铜镜里散发出来刺鼻的臭味,而那种声音,正是从铜镜中传出。
断断续续,宛如钢针一般刺入了耳膜当中。
“可恶,被找到了……可恶……”孙守义手指贴在铜镜上,他充血的双眼注视着铜镜内的画面。
此时此刻,镜面出现了一张人脸。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