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用手机定位找到她的位置,拼了命地往这边赶,看到的是滂沱大雨中,她无助蜷缩在车里的场景,旁边还躺着一个死人……
“好,我不走。”想到这里,他答应了她的要求,并顺手关上了浴室门。
他拧干毛巾,轻轻替她擦掉脸上血迹,然后,又找来医药箱,替她把额头上的伤口处理干净,包扎好。
他的动作一直很轻,很柔。
在这种轻柔中,慕瑶终于停止了颤抖。
浴室里很安静,只能听到水声滴答滴答在响,水雾弥漫中,他的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浸出。
他处理好额头的伤口,又替她把沾满血迹的上衣褪去,然后是长裤。
他看着自己看了无数次,如今看来依旧还是会有加重呼吸的画面,深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
伸手把她抱进了浴缸里。
水温是他提前调好的,放她进去时,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一阵战栗。
他赶紧问。
“水温合适吗?”
她轻轻摇头,没有说话。
他让她整个人泡进水里,伸手松开她的长发。
她的长发乌黑发亮,上面也沾上了不少血迹。
他亲手替她清洗着长发,指腹一遍一遍替她按摩着头皮。
水,温温热热的,将她全身包围着。
浴室里水汽氤氲,天花板上的水汽凝成了水珠,终于“滴答”一声,落进了浴缸里,空气里漂浮着他身上的味道。
是熟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她慢慢放下了所有的防备,闭上了双眼。
他替她洗好长发,细心地用毛巾包好,又替她把身上的污垢全部清理干净。
这才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擦干净水珠,抱着她走到客厅时,他犹豫了一会儿。
直接将她抱去了客房。
又找来吹风机,替她吹干头上的长发。
他的动作一直很轻,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小了,淅淅沥沥的。
慕瑶做了一个梦。
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母亲还在,父亲也在家,一家人围在火炉边烤火,她窝在母亲怀里,父亲在给她讲故事。
声音也是细细碎碎的。
她觉得从未有过的暖和,从头顶一直暖到了脚趾间。
……
第二天,陆景琛早早就起来了。
他拿着那个空酒瓶去医院做了检验,医生告诉他。
酒里确实被加入了某些东西,喝上一两次关系,一旦多喝,里面的东西浸入血液,会让人上瘾,一天不喝就口干舌燥的。
等这种酒超过一定的量,身体里的瘾也就会越来越明显。
要不就需要一直喝酒,要不就需要与男人在一起,二者缺一不可。
才能暂时戒掉这个瘾,然后第二晚再重复,反反复复,没有尽头。
果然问题出在这果酒上。
他记得慕瑶曾说过,这酒是李设计师卖给她的,当初,几乎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喝,她没有多想,便跟着买了几壶。
陆景琛找过她办公室的其他同事,他们手中的果酒并没有任何问题。
又是李设计师。
真的只是李设计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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