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皮特小心地将信纸展开后放在窗台上晒太阳,药瓶则被皮特拿到卫生间,药水全部倒进了下水道,瓶子扔进了垃圾桶。洗了手后,皮特又回到包间,顺便问老板要了一瓶胶水。
信纸边缘被打湿的地方基本上已经干了,皮特小心地将信纸又塞回信封,确保手没有接触到有药水的信纸边缘,然后用胶水将信封封口后交给了华生。
皮特让华生按信封上的编号顺序今天寄走第一封,然后每隔三天再寄下一封,注意要在不同的邮筒投递。吩咐完毕后,皮特再次来到卫生间,又好好地洗了手,这才回到包间,正好菜也上来了,二人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华生大口吃着腌萝卜烧肉,心里在打小算盘,隐隐好像明白了皮特在干什么。皮特的每次来信都有情况,这次自己给自己写信,又在信纸上做手脚,八成是要惩罚那些老是偷着私自拆信的坏人。只是看皮特小心翼翼的架势,心里又嘀咕,药力不容小觑啊!可别玩过头了……唉!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好家伙,八个菜一盆米饭被二人吃得精光,二人撑得路都不会走了,直挺挺地踱了出去,估计下午饭都不用吃了。
出门没几米,一个大邮筒直挺挺地立在路边,华生眼前一亮,赶紧拿出第一封信,咬牙跑了几步后将信塞进了邮筒。然后就扶着邮筒、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就像孕妇不慎动了胎气一样……
“嘿嘿嘿!哈哈哈!”一阵笑声从后方传来,不是皮特的声音,华生回头一看,没人啊!邪门了。
皮特给华生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往前慢慢走……没走两步,又是一阵笑声从后方传来,是那种按捺不住的笑。皮特闪电般回头,已经锁定了目标,一个贼头贼脑的家伙藏在一棵大树后,鬼鬼祟祟的,应该是在跟踪二人。只是此人稀松平常得犹如路人甲,皮特一直并未察觉。
皮特不动声色,和华生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华生不解地问皮特什么意思?皮特说没什么意思,身后有小人,不用要理会他,白天在图书馆见过,看来是奉主子之命盯我们的梢。只是你盯就盯呗!我们也懒得管你,但你老是偷笑窃笑加嘲笑就不对了。
华生一听,火冒三丈,转身就要使出一招回马枪,被皮特拉住了,说现在吃得太饱,不宜剧烈活动,以免胃下垂。华生说下垂就下垂,但一定要非揍得这个兔崽子脑下垂不可……
真是真正使用武器,不一定有威胁使用武器奏效。兔崽子耳朵长,早就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没等华生动手,就以比兔子还快的速度跑没影了。
华生恨恨地说道:“算你跑得快,下次再让大爷碰上非撕裂你的嘴不可,让你咧着嘴笑个够!”唉!嘴本来就是裂着的,你撕不撕都一样。
回到学院,二人直接去教室上课了。课间休息的时候,华生趴在窗台上俯瞰瞭望,竟然惊奇地发现杨奇瑞、高之昆一伙就在广场溜达徘徊,眼睛还不时看向侦查系五楼的方向,看来是报仇心切,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来大打出手,一雪前耻。
华生再一看,发现欧阳敏竟然也趴在另一个窗台,还朝楼下挥手致意,难道是在发信号?华生看了看皮特,用手指了指欧阳敏和外面。皮特摇了摇头,示意华生不必理睬,不必在意。
下课后,皮特问华生刚才看到这伙儿人有几个?华生说五六个吧!皮特说那就再等等,啥时候超过十个人了我们就行动……
二人下课回到宿舍,发现来了一个客人正要进门,却被欧阳敏推了出来,正是皮特同舟共济的患难兄弟、当然也是华生最鄙夷最瞧不上的伍达朗同学。
皮特和达郎在门口当即一个拥抱,热情寒暄起来,欧阳敏哼了一声转身进宿舍了。皮特连忙把达朗同学请进了宿舍,华生进宿舍后则直接爬到上铺假寐去了。
达朗同学三句话不离本行,直接切入正题,急切地问皮特是否有进展?
皮特说好像是没有,达朗同学哭丧着脸说辛辛苦苦一个月,一毫米的收成都没有啊!皮特说你都精确到毫米了?佩服佩服。达朗同学说也想精确到厘米,关键是连四舍五入的机会都没有,再这样下去,难道是要精确到丝米和微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