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扫了一眼就赶紧装起来了,然后和华生上楼了。到了楼上,古立、李国庆都在,大家高兴地互相寒暄了一阵,等人到齐后就一起前往大礼堂了……
路上皮特始终没有机会看信,关键是怕华生看到“花生”生气。到了礼堂,人还不少,皮特在台下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华生则和系里其他要参加演出的同学去了后台。
皮特赶快抽出信来,刚打开要看,礼堂的灯就熄灭了,舞台的大灯开启了。唉!光线反了,信是没法看了,皮特心想不行就回宿舍再看吧!
但不知为什么,皮特老是心神不定、坐卧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一丝淡淡的感觉告诉自己,应该是有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或即将发生。可现在自己是在礼堂里看彩排,难道是华生的演出要砸锅?
问题是今天只是彩排,砸锅就砸锅,正好可以改进和提高。而且这无足轻重的小事,自己的第六感觉从来不予理睬。皮特暗道除了彩排,再就是口袋里这封线人的信,难道真的是有十万火急的情报要传递?
皮特坐不住了,起身离开了座位,顺着最边上的通道往礼堂中部出口方向走去。到了出口处,皮特推开门来到外侧大通道,这里倒是灯火通明,但也有不少进进出出的人。
皮特站在一个角落里,从口袋里掏出花生的退信,刚要打开,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皮特立同学!我还正在发愁怎么找到你呢?没想到你正好出现在我面前了,谢天谢地啊!”说话的正是学院公安处的廉处长,正带着几个同事从外面刚刚进来。
皮特只好又收起了信,迎着廉处长走上前来,打了招呼后,在廉处长的示意下,赶紧一起出了礼堂。
到了外面的警车上,廉处长才说刚接到郭厅长的电话,说务必今晚通知到你,我去了你宿舍又辗转到系里才知道你在这里。
廉处长接着说郭厅长说上次抓获的五名境外的犯罪嫌疑人,即将移交给上面,近期需要押解进京,另一名同案犯也就是翻译,叫龚什么的也要移交。
一秒记住
只是这名翻译下午突然情绪失控,非要见你一面,否则就拒绝配合警方。所以郭厅长让我今晚送你去一趟兰市看守所,去见一见翻译,明天你再去地下重案中心,面见郭厅长。
现在这名翻译非常有价值,他现在作为唯一的关键证人对指控几名犯罪嫌疑人至关重要。
廉处长边说边发动了汽车,直奔兰市看守所而去。皮特本想在走之前先把信看了,可车都启动了,也不好意思再张嘴了。再说天都黑透了,车内也没开灯,想在车上看也不可能了,只好再等一等吧!皮特心想到了看守所,一定要第一时间看信……
到了兰市看守所后,廉处长和皮特约好了在门口不见不散,然后廉处长去给郭厅长回电话,皮特则被人带着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间审讯室,见到了龚翻译。
龚翻译的眼镜也没了,一问才知道是不小心摔碎了,皮特连忙问了问眼镜度数,然后默默地记在心里。
龚翻译见了皮特就来了精神,说可把你给盼来了,再不来我可就要被押走了,离开了兰市也就离开了你。我有强烈的预感,我一旦离开了你,厄运即将来临。
皮特连忙开玩笑地说这可不一定啊!你几次靠近我好像才导致了最后的被抓啊!离开了我没准儿会彻底结束厄运……
会谈持续了二个小时后才结束,皮特在龚翻译被警察带走的短暂的时间内,迅速看了几眼花生的退信,也就是老朱和醋葫芦发来的情报……
没想到皮特大惊失色,懊恼万分,心急如焚地迅速离开了看守所,上了门口廉处长的车就直奔警官学院而去。
皮特本想委婉地告诉廉处长有急事希望能开快点,谁知廉处长是什么人啊!从皮特的动作和神情早已猜出皮特非常焦急,而且认识皮特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到皮特还有如此慌张的时候。
所以廉处长直接将油门踩到底,在即将子时的夜晚,连闯十个红灯,风驰电掣地一路狂奔……到达学院公安处的门口,皮特下车和廉处长打了招呼后就转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皮特满腔怒火,又急又气,飞身前行,恨不能生出一对翅膀。皮特脚下生风,身轻如燕,蜻蜓点水一般从延绵不断的屋顶高速掠过,人工湖、金府的房檐依稀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