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徐将军还在呐?”萧仁昌瞧见他冒出头来,高兴的一跃跳下四轮车:
“瞧瞧我这趟去长安,弄回了甚!哈哈哈!”
“四轮车!”
“不仅有四轮车!我还带回了两名造车大师!还有一船同轨!”
“哎呀,可惜了没抢过别的地方官,他们抢的就跟疯了似的,欺负我桂州偏远,接到布告再赶赴长安时,筑铸监铸好的同轨,已然被抢空了!”
徐庚听不懂什么同轨,也不知四轮车和同轨为何会让萧仁昌笑成这样,一点官老爷的形象都没有了。
他急不可耐的将通行令一声跟萧仁昌一通诉说,同时也道明了他此行而来的意图就是设法入境岭南找人。
“大人,念在好歹帮你促成了榷场一事,还请授我一枚桂州通行令,不然我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萧仁昌收敛起高兴的劲头,认真起脸色来:
“律法可没有这方面的规定,擅自发通行令,恐还有通敌之嫌,你容我想想。”
急切的徐庚,忽然灵光一闪,再次直言道:
“彼时平叛禁军班师回京后,陛下于凯旋宴上亲自下授了口谕,令我等设法寻回滞留岭南的同僚。”
“换言之,寻人也是陛下之直授政令,大人应当配合我。”
都说当官的一肚子心眼,萧仁昌心想,宁州也在兴建榷场,估计到现在都还没有通商的动静。
要是给了徐庚通行令,徐庚去了之后,恐怕短时间内回不来。
他与宁州刺史一向交好,初来乍到时,还是靠着桂、宁之间互通有无,才让两州有了初步的治理基础的。
这么有用的人才,当然要先让他去一趟宁州才是。
促成宁州榷场之后,让田司通给他通行令,自己也能规避开这烫手的通行令。
“这样吧徐将军,你对榷场的功绩,本官看在眼里,本官给你写一份记功事牒,事牒递入京中后,京中必然会有所褒赏!”
“你去静州,还不如走宁州前往龙州,那边才是岭南军部的布防要地,此前的收复之役,也是在那边打起来的。”
“我与宁州刺史田大人一向交好,我给你写封信,你凭信去见田司通大人,他定会积极配合将军。”
闻声,徐庚满心无奈,不过萧仁昌的话他觉得有道理。
在境内兜兜绕绕,总比去到岭南之后,东躲西藏着兜兜绕绕强。
萧仁昌生怕他又死乞白赖,满心都是同轨的萧仁昌,一通行云流水的奋笔疾书。
写好一封信后,就跟徐庚匆匆告辞,忙活自己的去了。
……
静州城内,叶继忠眼看着自己治下越发向好,想必今年年底,他便能凭着静州州治之功,受到杨坚的重用和认可!
光是榷场还不够,对他来说,试探榷场的可行性,深意更在于别的——
既然石头能换钱,那么其实沿海岭南。
比石头更多的是盐。
要是能设法借榷场垄断桂州的盐市,这里头的利益,比石头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