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一种性质不定的合金总称。
这年头的铁匠除了打造兵器铁具外,在刘沧看来他们更像是一群比较低端的材料学家。
这些家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到处收集金属,然后各种配比掺杂,有时一炉金属甚至能烧个一年半载,什么玩意都尝试往金属里融。
若是配出性质特殊的金属,留有配方便是传家之物。
而其中一些极难冶炼,兼具多种特性,适合打造极品兵器甲片的金属,被如今的人们统称紫金。
这是一种比陨铁价值更高的东西,别说寻常人,大多传家的铁匠,数代都难见其踪迹。
一日茫然,这一天时间,刘沧一家四口尽是茫然。夜晚降临,一家四口在家中主屋围坐一圈,大眼瞪小眼,多少有些不知何去何从。
张丰,曾经那个被刘沧气的自挂东南枝的老头成了越骑校尉,张老头成了正儿八经的禁军将帅。
张让专门派人通知刘沧与张绣娘前往洛阳一家团聚,一句简单的通知,没给什么财物,也没有什么威胁,简单的如同亲人随口。
而蔡邕这边,刘宏一纸诏令,拜蔡邕任议郎,入东观校书研史。
面对汉末刘宏与张让这两位看板级别的cp组合,刘沧想跑路,蔡邕也想跑路。
可张让那边一句轻飘飘的捎话,“入洛之途无需劳心,定有官员沿途迎送。”算是将爷俩跑路的心思一棍子打散了。
跑,咋跑?如今中原州郡地方官员都被换成了皇室与內宦的人,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干的亲的一大堆。南方肯定过不去,再跑就只能往边关、深山窜了。
眼看这是被张让盯上,而且那与口信一同到来,刘宏亲书的诏令,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张让某种威胁的暗示。
“伯父,都是绣娘的错。”四人围桌而坐,看着眉头紧皱的蔡邕,半晌沉默,张绣娘自责道。
随着中原灾情严重,这两年张让恶名遍传天下,其形容多有魔化,张绣娘对忽然多出了这么个权倾天下的叔父畏惧绝对大过欣喜。
“与你无关。”蔡邕摇头,片刻苦笑。
“说来惭愧,倒是你父亲,数年未有音讯,老夫多少有些淡忘。”
“未曾想你家真与张让有着亲缘,诸般事物却是怪不到你头上。”蔡邕对张绣娘淡然道。
张绣娘心下不安,刘沧这时也缓过伸来,伸手在张绣娘背后轻拍安慰,再看蔡琰也是小大人般皱眉思所,刘沧看向蔡邕。
“那现在怎么办?去还是不去?”刘沧对蔡邕问道。
“唉~”上下打量刘沧,见刘沧眼中没有半分喜色,蔡邕再度苦笑叹气。
“张让啊,其中或有推波,但张让到底恶名已传天下。”说话间,蔡邕看了张绣娘一眼,见她没有不好反应,继续道。
“张让坏了名声,与绣娘关系又有特殊,尔等若是恶他,不去也便不去了。稍加运作,倒不至让皓轩背负不孝不义之名。”蔡邕对刘沧与张绣娘道。
“呵呵,如今却是为父耽误你们了。这陛下亲书诏令,盖的陛下私印,就算推辞,老夫怕是也少不得要往洛阳一行。”蔡邕再度苦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