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合院有个家春风得意马蹄疾，不信人间有别离第一百一十七章，鱼和新年秦家庄，水库。</p>
此刻的水库边上，聚集了不少村民，大家就如何捕鱼这件事，讨论了许久。</p>
水库结冰，冰层很厚，少说也有二三十厘米的厚度。</p>
靠人工破除冰层的话，难度系数很大。</p>
就算破除了冰层，没有大网，怎么捕捞鱼群？</p>
见他们讨论了半天，也没个准信，周济民也不想等了，直接道：</p>
“拉开闸门，放水吧。”</p>
众人大惊失色，秦建国更是摇头道：</p>
“水库里的水，才是最重要的啊，可不能放闸啊。”</p>
其他村民连连点头，见识过水库的好处后，谁还会否定水库是劳民伤财的事？</p>
“你们这水库能有多少水？撑死了也就十几个小鱼塘的水量，放掉又能怎样？你们不会挖开沟渠，把水引到鱼塘里吗？”</p>
周济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深知他们节省惯的性子，只好继续道：</p>
“水库的主要作用是调节功能，在旱季的时候，水库能帮助灌既农田；雨季的时候，挡住洪流。”</p>
“还有保护生态等其他作用，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需要水库里的鱼，在没有其他更好的捕鱼办法的时候，水库放闸，就是唯一的办法。”</p>
“现在是年前，到明年三月份还有漫长的一个多月的时间，还怕这小小的水库满不了吗？”</p>
从十一月份入冬以来，京城一带就下了好几次大雪。</p>
更别说前几天还下了一场呢。</p>
所以，降雨量是充足的。</p>
去年的旱季是三四月份到五六月份之间。</p>
可是今年呢？</p>
呵呵，可能就要反过来了。</p>
秦建国闻言，神色有些松动了。</p>
其他村民不太懂，但也听明白了。</p>
仔细一想，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啊。</p>
旱季才会让水库的水难以装满，但现在不会啊！</p>
河流虽然冰冻住了，可是雪量不小啊。</p>
于是，秦建国跟其他几个村里的老头商量了一下，终于决定放闸。</p>
闸门不好拉开，毕竟结冰了嘛。</p>
但村里的青壮可不少，力气还是有的。</p>
在下游布置好过水的陷阱、漏网之后，上游便直接放闸了。</p>
小水库的水量就是少，很快就放干净了。</p>
也不是，冰层还是存在的，这些也是水。</p>
漏网处，大鱼小鱼蹦蹦跳跳了一会儿，很快就冻成一条条硬块了。</p>
气温太低了，鱼儿很容易结冰。</p>
村民开心得不行，两三斤的大草鱼、鲤鱼、鲫鱼等，看着就很喜人。</p>
还有几条大概是十多斤的大鱼吧，这些大鱼应该是从上游或者河道流进水库的。</p>
这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p>
渔获不算少，每家每户最少能分到十几二十斤鱼，能让这个小山村过个肥年了。</p>
秦建国把那几条十多斤的鱼送给了周济民。</p>
后者笑着接下了，这是村民们的意愿，不能拒绝。</p>
同时，他也给大家带了一点小礼物，每家都送了两套普通的旧工服。</p>
全都是同样的大小，款式也一模一样，这年代，工人的工服，基本上都没有男女之分。</p>
在他看来是小礼物，但在村民们看来，这就是最贵重的礼物了。</p>
这年代买衣服，不仅要钱，还要有布票才行。</p>
而对于农村人来说，不管是钱还是票，都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p>
村民们都很淳朴，冲周济民不停地道谢。</p>
正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率性而为。</p>
活着，就是为了念头通达。</p>
当你觉得憋屈，又干不赢对方的时候，那就想办法让对方也憋屈。</p>
用一些没什么用的旧</p>
第一百一十七章，鱼和新年</p>
工服，换取这些村民的感激，他觉得这买卖是值得的。</p>
你好我好大家好嘛。</p>
当然，他现在也知道稳一手了，而不是胡乱充当烂好人，培养出白眼狼的话，他才叫欲哭无泪呢。</p>
提着渔获离开秦家庄，周济民直接去了黄小花家里。</p>
“周大哥你来了。”</p>
黄小花七姐弟，对周济民的感官更加不同了。</p>
以前可能是感激中透着客气，现在是更加感激，就差把周济民当父母一样对待了。</p>
“这是秦家庄刚送给我的鱼，分你们一条，不要拒绝，这是新年礼物。”</p>
“周大哥！”黄小花眼眶又红了，又想跪下磕头，被周济民拉住了。</p>
“骨头都跪软了吧？还跪？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p>
周济民沉声说完，见她们几姐妹还是那副自卑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道：</p>
“小花，你有时间就让盼娣和来娣到我家坐一坐，陪陪我妹妹吧，或者帮我带带孩子也可以。”</p>
说实话，救黄小花是意外，继续帮助她们家，则是想着以后小金鱼也有个伴。</p>
当然，这些对他来说，真的就是顺手而为的事。</p>
“好，周大哥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p>
黄小花顿时高兴起来，只要能帮到周济民，她就开心。</p>
要不然心里没底，在周济民面前，她都抬不起头。</p>
对此，周济民也没有制止。</p>
跟盼娣她们聊了聊，他当即决定，把两个小家伙带回家去，让她们陪小金鱼几天，等年前再送回来。</p>
省得天天小金鱼天天跑出去。</p>
黄小虎也想跟着去，周济民还没说话呢，黄招娣就拉着她弟弟一顿骂。</p>
还跟周济民道歉，说她弟弟不懂事，让他不要生气。</p>
搞得周济民尴尬不已，黄小虎也很委屈。</p>
摸了摸他的虎头，周济民笑道：</p>
“你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可不能哭，知道吗？以后要好好保护你的姐姐，可不能让她们被欺负，听到没有？”</p>
他也只能这样了。</p>
盼娣和来娣还好说，基本上都能照顾好自己。</p>
但黄小虎才两岁多，过了年也才三岁左右，他可不想还要多照顾一个小屁孩。</p>
论干活，黄小花绝对是一把好手，干脆利落。</p>
红烧大草鱼，好不好吃先不说，光是卖相就还不错。</p>
“放这么多油，以后不过日子了？”</p>
还没下快子呢，周济民就看到了油星子，顿时冲黄小花打趣道。</p>
她们几姐弟，全都望着眼前的菜，咽着口水。</p>
见黄小花脸红地小声辩解，周济民笑了笑：</p>
“吃饭吧，都多吃点，快点长大，别压垮了你们大姐二姐的肩膀。”</p>
七个孩子呢，从黄招娣开始，到黄阿娣为止，她们家就只想生一个男娃儿。</p>
男娃儿是生下来了，可她们的父母却不是享福的命，唉！</p>
在黄小花家里吃过一顿午饭后，周济民带着双胞胎姐妹盼娣和来娣回了城里。</p>
第一次来周家的两姐妹，十分的拘束。</p>
就算周济民拉她们，她们都是倒着走的。</p>
因为眼前的四合院，对她们来说，太震撼了。</p>
比她们村里最富有的队长家还要奢华，还要大。</p>
这根本就不是她们两姐妹该来的地方。</p>
所以哭着想回去。</p>
搞得周济民哭笑不得，惹得行人也投来异样的眼光。</p>
要不是两姐妹还知道喊几句周大哥您快带我们回家吧，旁边的邻居们都要站出来抓人贩子了。</p>
还好，门口的吵闹，把小金鱼这家伙给召唤出来了。</p>
“盼娣来娣？你们来了，太好了，谢谢大哥。</p>
第一百一十七章，鱼和新年</p>
你们快跟我进来呀，我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p>
小金鱼一看到两姐妹，眼睛瞪得老大。</p>
欣喜若狂地跑过来，牵着盼娣和来娣就往家里跑。</p>
两姐妹也是一阵欣喜，然后顺势被牵了进去。</p>
门口的周济民，十分无语。</p>
果然，还得是同龄人才有话题呢，跟他这个四零后有代沟啊！</p>
来到里面，院子大得很。</p>
两姐妹不关注这个，她们关注的是房子！</p>
好多房子！</p>
还很大！</p>
香香的，她们不懂这是什么香味，但她们只闻了一下，就忍不住多闻了几下。</p>
太香了！</p>
厨房里，小金鱼她二姐拿着擀面杖站门口看着，满脸好奇：</p>
“小金鱼，她们是谁？”</p>
“她们是我的好朋友，对了，你们说是姐姐谁是妹妹？”</p>
多日不见，小金鱼又迷湖了，傻傻分不清。</p>
“我是姐姐。”盼娣乖巧的回应，但不敢看周淑晴。</p>
因为她觉得周淑晴好漂亮，比她大姐还漂亮。</p>
而且衣服很好看，很时尚。</p>
站在门前，也很有气势。</p>
小金鱼顿时点头，骄傲地给她二姐介绍道：</p>
“二姐，这位是姐姐，她叫黄盼娣。这是妹妹黄来娣。”</p>
介绍完，还不忘说那是她二姐。</p>
“二姐好！”</p>
两姐妹十分有礼貌，虽然害羞和自卑，说话声音也很小，但总归礼貌不能丢。</p>
“你们好，去玩吧。”</p>
这么一介绍，周淑晴也大概知道了，是大哥在城外黄家村认识的孩子。</p>
上次去黄家村帮黄小花家赚公分的时候，她就没跟黄家姐妹碰面。当时都累得要死，哪还有其他精力？</p>
更别说现在的盼娣和来娣，小脸洗的很干净，认不出来也很正常。</p>
大黄和旺财从里面跑了出来，两姐妹是认识这两只大狗的。</p>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还是很惊讶。</p>
“你们快来看，这是我的自行车，我大哥送给我的礼物，怎么样？漂亮吧？”</p>
这是漂不漂亮的问题吗？</p>
黄盼娣两姐妹只有点头的份儿，心里早就万分惊讶了。</p>
周大哥果然很宠爱小金鱼，她们也要一个这样的大哥。</p>
“来，我教你们骑自行车，盼娣你先来。”</p>
大方的小金鱼，邀请说道。</p>
可黄盼娣却连连后退，还是被小金鱼软磨硬泡地拉了上去。</p>
这么好的炫耀机会，小金鱼不可能错过。</p>
再说了，她是很真诚地跟黄盼娣她们交朋友的。</p>
自行车很简单，有手有脚就可以了。</p>
而且后轮还有两个小的固定轮子，想摔倒都很难。</p>
不一会儿，黄盼娣便大声惊呼了起来。</p>
我会骑自行车了！</p>
一旁的黄来娣看得十分眼热，都不用小金鱼说了，她就就很想骑了。</p>
玩闹了一会儿，自行车被放在一旁。</p>
跳绳、五子棋等两姐妹熟悉的游戏，也被小金鱼拉着体验了一把。</p>
然后去了一趟小跨院，跟几只小狗玩闹了一会儿。</p>
雷元凯还没把狗崽抱走，是想让周济民帮着调教得差不多了，再过来领走。</p>
他自己则是隔三差五地跑来跟狗崽熟悉熟悉。</p>
两姐妹指着小跨院的阳光房，询问那是什么？</p>
城里的一切，对她们两姐妹来说，都很新奇。</p>
“哦，听大哥说，那叫阳光房，冬天的时候晒太阳用的。”</p>
小金鱼随口解释了一句，就听外面传来她四哥的喊声。</p>
吃晚饭了。</p>
跟在小金鱼身后，跨入中堂客厅的黄盼娣两姐妹</p>
第一百一十七章，鱼和新年</p>
，看到墙面下方的桌子，摆放着的电视机，瞬间呆滞住了。</p>
电视机！</p>
！</p>
她们听说过这东西，就是一个壳子什么的。</p>
是村里那些人听别人说的。</p>
整个黄家村，都没有一台。</p>
或者说，整个县城可能都没有一台。</p>
但没想到，周大哥家里居然有电视机！</p>
被小金鱼拉着坐在餐桌上，看到满满一大桌的饭菜，两姐妹又再次呆滞住了。</p>
好香，好诱人，好多肉！</p>
吞了吞口水，黄来娣很想吃，黄盼娣却想起来之前，大姐叮嘱过的话。</p>
于是，便来到周济民身旁，小声询问道：</p>
“周大哥，你们家有窝窝头吗？我跟妹妹吃窝窝头就可以了，实在不行，稀一点的棒子面汤也可以。”</p>
一句话，顿时让周济民心疼不已。</p>
不用问，指定是黄小花教的。</p>
坐旁边的丁秋楠，也是感慨万千，拉着黄盼娣的小手，温柔道：</p>
“你周大哥家里可没有这些，就算有，也不是能给你们吃。你们就跟小金鱼坐一起，好好吃饭，长大了再报答你周大哥，好不好？”</p>
黄盼娣有些很不好意思地低头，小声说了句好。</p>
回到座位上，两姐妹吃饭的时候，就盯着素菜夹，馒头也是挑不好的拿，吃得很慢。</p>
只是，吃着吃着，还哭了起来。</p>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太激动，所以才哭的。</p>
家里女人多，这个时候，根本不需要周济民去安慰两姐妹，丁秋楠她们就出手了。</p>
好不容易吃过晚饭了。</p>
两姐妹又跟小金鱼争着洗碗，搞得后者望向她大哥的目光中，满是无奈。</p>
周济民却表示，等盼娣她们回去后，再从你开始轮流洗碗。</p>
他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想让盼娣两姐妹有事做，心里多少有些安慰。</p>
要不然，一直吃这么好，什么活都不干，不说回去会被大姐和二姐打骂，就说她们自己也会羞愧的。</p>
好不容易，到了洗澡的时候，两姐妹又差点闹出了笑话。</p>
原因是她们今天本来就出了一身汗，洗澡后，应该更换周淑晴给她们的旧衣服。</p>
这些旧衣服是小金鱼以前穿过的。</p>
可她们却没换上，还是穿着她们自己的衣服。</p>
惹得小金鱼十分嫌弃，因为臭烘烘的。</p>
接下来几天，周济民都是上午出去一趟，下午回来。</p>
回来的时候，都会提着好几条大鱼，直奔领导家里。</p>
今天去的是北大数学系，系主任办公室。</p>
因为老段一般情况下，都会待在这里。</p>
当然，如果有会议，或者其他事情，那就另说了。</p>
“老师，这是我在城外亲戚送的大鱼，借花献佛送您了。”</p>
办公室里，还有外人，周济民不认识。</p>
提着一条十多斤的大鱼，往桌上一放，介绍道：</p>
“这条鱼可以做好几道菜，剁椒鱼头、清蒸鱼腩、水煮鱼片、烤鱼等等，光是我能想到的就有好几种了。”</p>
“老师，您可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大头鱼。”</p>
水库里面是没有大头鱼的，所以，真相只能是从外面的河流进来的。</p>
河道里，什么鱼类都有。</p>
重量大小不一。</p>
水库的存在，让这些鱼儿更加喜欢。</p>
段学复和另外一位客人，都好奇地看着周济民。</p>
“你不是没有亲戚吗？你又从哪认了一门亲戚？”</p>
“老师您这话说的，好像我人缘很差一样。”</p>
“行行行，既然你人缘这么好，这样吧，中午这顿饭，你来搞掂，行不行？”</p>
说</p>
第一百一十七章，鱼和新年</p>
着，段学复还冲旁边的华所长道：“华哥，中午有口福了，这小子的厨艺很是不赖的。”</p>
周济民哭笑不得，听老段这意思，他今天中午还真跑不了呢。</p>
不过，更让他吃惊的是旁边的客人华哥。</p>
毫无疑问，能被段学复成为华哥的，可不是后世的刘德华，而是数学研究所所长华罗庚先生。</p>
建国没多久，段学复也参与到了数学研究所的筹建工作当中。</p>
而华所长就是第一任数学院研究所的所长。</p>
在此时的国内，数学领域里，最牛逼的人物，就是华哥了。</p>
“行啊，没问题，不过，厨艺好可不行，学业要是不好，我可不干。”</p>
段学复哈哈大笑，表示华哥你就等着瞧吧。</p>
两人虽然都是一零后，但华哥是真正的一零年出生，而段学复则是1914年出生。</p>
午饭是在老段家里做的。</p>
厨房被周济民霸占了，老段的夫人很生气。</p>
但品尝到周济民做出来的美味全鱼宴，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p>
老华和段学复两人都吃得很香，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p>
其实两人都更倾向于吃面食的，但全鱼宴嘛，那么下饭的菜，不吃饭实在太可惜了。</p>
吃过饭之后，三人去了书房。</p>
周济民是主角，因为老华是段学复找来的。</p>
主要是想让后者帮忙教一教周济民在数论方面的知识和研究。</p>
段学复是长期从事代数学的研究，在有限群、代数李群等研究上更权威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