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着平板的边缘，慕清竹犹豫了下，没动。
她现在思绪很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嗯…那也行。”
看她婉拒，苏觉没再强迫。
“回去吧？”
抬眼再看运河两畔。
不知不觉，这里已经寂静下来，原本三三两两散步的人，和情侣，这时候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好…”
慕清竹点点头，看着苏觉没再强迫自己，一丝失落的情绪，又莫名其妙的出现。
两个人并肩往回走。
苏觉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城市，心底翻涌起思绪。
对他来说，保守秘密，尽可能装作一个普通人，生活在这个世界，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如果慕清竹没有出现，他肯定会继续每天吃喝玩乐，消极怠工，做着许多，自己喜欢的事情。
射箭，打游戏，编故事，画漫画，追番，看剧，参加漫展，摄影，下围棋…
可现在，慕清竹出现了。
怦然跳动的心，在触碰中迸出火花，沉寂的感情，被迅速点亮。
于是，他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还握住了对方…
长久以来，他都不是对自身情感，懵懂无知的人。
相反，苏觉很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该做什么。
心思微动，苏觉忍不住多看了慕清竹一眼。
她一直没说话，抱着平板在怀里，侧脸被散落在身前身后的发丝挡住，看不出在想什么。
“你没事吧？”
试探性的开口。
慕清竹停下脚步，微抿着嘴唇，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要是不开心了，就说出来，事情不应该藏在心里的…”
苏觉无奈。
相较于现代的绝大多数女孩，慕清竹显然是更能在心里藏事的那种。
“没有不开心…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苏觉对她没有恶意，这点慕清竹可以笃定。
但问题是，她原先所处的环境，和这里大相径庭。
她根本无从判断，苏觉牵她手这件事，在这里是稀松平常，还是有别的意思。
“你这不知道该怎么做，是指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我的举动是吗？”
慕清竹听着，确信的点点头。
“呃…这也正常…毕竟这个世界，和你那时候有很大不同嘛…”
确定她没生气，只是被自己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后，苏觉反而释然了。
她愿意说出来，就什么都好。
怕的就是她憋在心里，自己胡思乱想。
心思微动，苏觉继而道：
“那这样好了…我先问一个问题吧，你要说实话啊。”
“嗯…你问。”
慕清竹点点头，虽然不解他要干什么，但没反驳。
“我牵你手时，你第一瞬间的想法，是什么？”
“把你胳膊拧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