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修鼾声如雷,婳妃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之上,痴痴地看向窗外,眼神中泛起精光,轻启朱唇:“奇怪,刚刚还月明星稀呢,怎么突然就乌云密布了……”
南皇鼾声骤停,迷离的双眼逐渐明亮起来,额上三道刀刻般的皱纹略显沧桑,天灵第五境的威压层层散开,宫门被轰然震开。
寂静的夜空中开始滑落一道道银色的雨线,编织成一道雨幕,从中走出两个身影,转瞬行至宫门前。
“白鲲!冰蝰!是北水双尊……”婳妃忽地起身遮住胸前春光讶声道。
“哼!”南皇翻身坐起,绣着朱雀的丝绸睡袍无风自起,冷声问道:“二尊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宫门外站着一男一女。
男子身型极瘦,尤其是腰,软若无骨,让人担心随时会支撑不住上半身。头戴金冠,肤色湛蓝,身着青黑色玄袍,昂首挺胸,看上去倒颇有几分威风凛凛,此人正是婳妃口中的冰蝰。
再看那女子,肌肤胜雪容颜较好,白纱衣裙下的身段比起床榻上的那位略显丰腴,一对杏眼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床上的二位,此人应是白鲲。
“夫人,看来咱们来得不是时候啊!”蓝衣男子对身边白衣女子怪声道。
“听闻南皇在神息崖一役中伤了眼睛,不知现如今恢复的如何?”白衣女子没有接话,盯着南皇问道。
“二位不会是专程从北水千里迢迢来关心孤的吧!若真如此,孤的眼疾早已除去,就不劳双尊费心了!”南皇面色微变。
“敢问南皇用的是何良方,吴天翎的紫羽冥火可是出了名的毒辣!”白鲸追问。
“这……你这话是何意思?”南皇不解的看了看身旁的婳妃,婳妃摇了摇头。
“哼!何意!吾儿云游至南国,被你的朱雀卫取了内胆,作为医治你眼疾的药引!今日便是来找你申屠修讨个说法!”冰蝰悲愤欲绝。
“竟有此事?”南皇盯着婳妃沉声问到,他的朱雀卫,婳妃亦有权调遣。
“臣妾不知那是二尊的公子,都是手下人自作主张……”婳妃佯装回忆,继而一惊,眼神怯懦。
南皇深吸一口,歉笑着起身。
“哈哈!一场误会!明日孤便将那些不开眼的东西通通处死,再给北水鲲冥宫送上极品灵浆三斛,双尊意下如何?”
“区区几条贱命和些许灵浆就可抵我儿性命!申屠修!你也太不把本尊放在眼里了!”冰蝰怒声斥道。
“事已至此,你待如何?!”南皇起身眯着虎眼沉声问道。
“自然是一命抵一命!你的两个儿子本尊只取一人!”白鲲接话道。
南皇面沉如水,虎目精光爆出,口中发出低沉的冷笑声,声音逐渐放大,整个春澜殿都为之颤动。
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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