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琦!”
“谁他娘地在外面叫嚷!扰老子清梦!滚开!”文琦住在蔺川隔壁,睡的正香,忽听到外面有人叫自己,吵醒后顿觉头昏脑胀,昨日饮酒过量,意识尚未清醒,此刻听闻外面声音陌生,当即怒声喝道,嗓子干得冒火,声音沙哑。
吴怐三人闻言皆被吓了一跳,心说这小子脾气还不小呢,到底有九垚先生撑腰,厉害厉害!继而吴怐感受到数股灵力波动,有两股竟远在他之上。
吴怐稳了稳心神,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道:“清早冒昧至此,打扰到贤弟,还望贤弟见谅,昨日听贤弟说今日便要离城,为兄生怕贤弟走的太早,来不及相送,所以特地备了些泯城特产给贤弟送过来……”
文琦闻言,猜测门外定是昨夜一起吃酒的花间客,估计是昨晚喝多了,自己说了些大话,引得人家一早来攀交情了。
“先放在门外吧,昨夜吃得太醉,困乏得紧啊哈……”文琦将被子蒙住头,说着说着打了个哈欠,声音听着很闷,倒是和蔺川那日说话的声音相似。
“不打紧,少年人当豪饮,贤弟与我一样都是不拘小节之人,贤弟好生歇息,为兄这便离去,记得代我向九垚先生问安。”
“嗯……”门内传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
吴怐倒也不恼,他此番前来就是想确认蔺川的身份。
昨日蔺川走后,窦三儿还是怀疑蔺川,单凭三言两语,吴怐便将身上宝衣拱手相送,此事太过儿戏。
窦三儿如今的日子不好过,在破境晋升之前还需对吴怐曲意逢迎,于是舔着脸皮央求吴怐再去客栈确认一下蔺川的身份。
吴怐先是不肯同意,并斥责窦三儿没自己的允许私下派人跟踪蔺川,万一被蔺川发现了,自己之前的讨好不都白费了。
窦三儿被吴怐骂走之后,吴怐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思索再三确实觉得不妥,仅凭蔺川的言语来定真伪是有些草率,于是刚过五更,吴怐便将窦三儿与瞎眼老者叫上匆匆赶往客栈。
经瞎眼老者提醒,三人又在水市买了些鱼干,算作践行之礼。
出了客栈门,吴怐照着窦三儿后臀便是一记飞腿,疼得窦三儿捂着臀儿嗷嗷怪叫。
“以后少他娘的在老子面前出馊主意!”吴怐恨恨道,将自己在客栈里所受的气都发泄到了窦三儿身上。
“大当家的,那咱们下一步该如何?”瞎眼老者开口问道。
“回寨子,收拾收拾准备去瑜瑶城!”吴怐沉吟片刻说道。
“去瑜瑶?”
“去瑜瑶?”窦三儿和瞎眼老者异口同声问道。
“对,一来去东玄学院找九垚散人趁热打铁,二来去打听打听中洲峰会的事情。”
吴怐说罢看向西方丹熏城的方向,双目精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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