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夫也正有此意。学宫年中新生大选就快到了,算着日子,上半年出游的学生也该返程了,届时趁着年中大选,老夫再拉上其他老几位,组织一场玄灵境魁首争夺赛,你道如何?”百里白捋须问道。
“如此甚好,也好让那些个新进学生开开眼界,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别整日里一副天之骄子,唯我独尊的狗屁模样。”九垚散人吹了吹凌乱无序的胡子,顿了顿说道:“昭睢在此之前找过我…”
“西皇?所谓何事?”百里白疑声道。
“便是四方神兽异动之事。金翅朱雀、岷江应龙、北水蝎尾鳖此三兽性温倒是不足为虑,西沙死漠的剑脊虎确是大患,西皇倾一国之力抗衡蛮兽潮,方才保住了西国的三大重城,但是没能挡住蛮兽潮,昭睢依旧难辞其咎,恐怕他在此次的中洲峰会中不会讨到什么便宜,甚至连固有的三个进入丹熏城的名额都有可能不保。”
“怎么可能?!西皇在阻击蛮兽之中损失最为惨重,光老夫听闻,就有不下三百灵将陨落其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百里白婴儿般红润的脸庞显现惊容。
“哼,老白啊老白,你想得太简单了,中洲峰会,可是四国之间的较量。功劳?那是胜方才有资格去言论的东西,只要你没有尽到保护中洲之责,便是千古罪人,又有何颜面去争。”九垚冷哼一声,徐徐说道。
百里白无言以对,哀叹连连。
“你莫要哀怜他人,也没有必要为西皇鸣不平,当下的四皇远比你我想象的还要昏庸,他们眼中早就没有中洲百姓可言……”
百里白闻言面上哀色更浓,九垚散人知他此次是哀中洲百姓。
“算了,不说也罢。昭睢希望我能让学宫的学子们去往西国支援……”
“此时去往西国,岂不等同送死一样……昭睢开出的什么条件?”百里白光滑的眉头微微一皱,但见九垚散人面无表情的模样,继而问道。
“条件便是那三个进入丹熏城的固有名额……”
“无耻!昭睢拿我等做傻子吗?!怎会有如此无耻之徒!”百里白闻言下颌白须轰然散开,白眉倒竖,怒指西方高声斥责道。
“老白先莫激动,且听我把话说完。”九垚散人见百里白怒发冲冠,心下后悔,不该故意卖关子,瞧把这老小子给气的,若是明日额上生了皱纹岂不要来找自己麻烦。
“昭睢坦言那三个固有名额难保,但他也会想方设法将其保住。而且去往西国支援的学宫弟子,不会让他们前往边境西沙涉险,只是让他们帮忙进城帮忙守护灵脉灵泉。”
“然后你就答应了?”百里白眯着眼睛看向九垚散人,大有只要九垚一点头便要动手的架势。
“老白你先冷静冷静。”九垚散人清咳两声,有些受不住百里白那犀利的眼神。
“沈老夫子设立东玄学宫的初衷为何,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明了,学宫不是为了给四国培育良臣良将,而是为了给中洲百姓一个安心。我们这些作先生的,不能只考虑学子们的安危,还要考虑西国黎民的生死。方才算不愧对沈老夫子。”九垚散人差点儿将自己给说感动了,擦了擦干涩的眼角,埋怨自己的眼泪为何如此争气。
“哼!休要拿沈老夫子压我……倘若中洲峰会西皇争取不到那三个名额又怎么说,总不能让我学宫弟子白白冒险吧!”百里白哼了一声先是小声嘀咕了一句,继而将心中所虑说出。
“我九垚混迹中洲江湖三百余年,岂会做吃亏的买卖、哦不!岂会让我东玄学宫的学子吃亏呢!你瞧……”九垚散人说罢手上乾坤戒芒一闪,一块古朴的赤色玉牌出现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