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汉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但他也知道，能被李姬和许达两人一同送出锦州城的，这两人身份背景绝对不简单。
不过，没有得到上面的意思，余老汉也不会做画蛇添足的事情，并没有特意去找两人闲聊，既没有疏远，也没有刻意接近。
对于余老汉来说，只要每次将商货送到北莽，转手卖了一大笔钱，赚了一笔生意，顺便再打探北莽的国情，比如北莽今年百姓生活的怎样，牛羊数量是否锐减，北莽的环境是否更加恶劣，诸如此类的简单情报。
虽然是简单情报，但对于大乾来说，却至关重要。
其实北莽也不傻，也知道这么多的商队，会有很多人将北莽的国情透露给大乾。但北莽却没得选，这些商队所贩卖的商货，都是北莽急需的，一旦真的断了，北莽的小日子就过得更紧了。
因此，就算知道会将北莽的情况透露出去，北莽也没有办法，只能饮鸩止渴。
知道北莽只能吃哑巴亏，像余老汉这样的商贩，才有底气跟北莽交易。否则就凭北莽和大乾之间的敌对关系，他们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商队走了三天三夜，终于走到了北莽境内。望着茫茫草原，气温骤降不少，余老汉身上的棉袄变得更厚了，他裹紧了衣服，坐在马背上，望了一眼天边，感叹一声，“这天气快要入冬了吧。看来今天又是一个寒冬，甚至比往年更冷。“
听到余老汉的嘀咕，王也若有所思，小声的对老瞎子说道:“我算是理解北莽为什么要不断地蚕食大乾的国土了，实在是北方太冷了，百姓生活的困难。“
老瞎子嘿嘿一笑，“你这只是其一，具体的，我懒得跟你详细说，反正，北莽狼子野心，是不值得同情的。“
王也闻言，微微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老瞎子笑着摇了摇头，“你看老儒生就知道了。他曾经为了发扬儒家思想，不惜和大乾皇室决裂，去了一趟北莽，结果还不是要灰溜溜的回来了。这老家伙倔着呢，如果不是真的绝望了，是不会这么半途而废的。“
王也这才想起来，关于老儒生的事情，忙追问道:“老瞎子，你给我说说，儒圣他老人家是因为什么事情，竟然一气之下，离开了北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老瞎子摸了摸口袋，将腰间的酒葫芦取下来，独自饮了一小口，呼出一口浊气，才露出笑脸，“这事嘛，其实也不复杂。简单地说，北莽皇室不配做人。“
王也一愣，“什么意思？“
老瞎子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北莽的深渊去看一看魔神封印是否被其挣脱了嘛？“
王也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正纳闷这件事情呢。“
老瞎子解释道:“很简单，因为魔神生来就是奴役人族的。曾经在数千年前，人族还很弱小的时候，就被魔神奴役。经过不知多少代人族的努力，才终于将这些魔神杀死，或者封印掉。“
王也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但偏偏北莽的皇庭却依附魔神，逢魔神为主，这就和人族大义相违背了，因此儒圣老人家曾经相教化北莽，却发现还是失败了。是不是这样？“
老瞎子点点头，“还不算太笨，大体上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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