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雒城的法医讶然道:“他是一个医生吗,怎么能让一个医生勘察凶杀现场?”
医生和法医,虽然都有一个医字,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行业。
马忠华摊了一下手。
石飞看了白净一眼:“小白,你什么时候认了洛医生当师父了?”
“叫着玩的。”白净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她还沉浸在悲痛之中。
那个法医沉不住气了,走到一个警官身边说道:“张局,听博物馆的人说在里面勘探现场的人是一个医生,不是法医,甚至不是警察,这……不妥吧?”
那个张局一听,大步走到门口质问胡不斐:“同志,我听说里面那位是一个医生,这不乱来吗?”
胡不斐说道:“他可不是一般的医生,严格的说他是一个……”
不等他说完,洛阳就捧着那只木盒子往门口走来。
张局顿时急了:“你干什么?你这是在破坏现场!”
胡不斐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提醒洛阳。
洛阳却无视了两个男人的感受,直接来到了门口,淡淡地道:“凶手找到了。”
张局神色一凛。
胡不斐着急地道:“谁是凶手?”
洛阳没有直接说谁是凶手,而是将木盒子递到了胡不斐的面前:“凶手在这盒子里留下了痕迹,你仔细看看,在右边的缝隙里。”
胡不斐递眼去看。
张局也凑了过来,两个男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木盒子里。
在右侧的绒布的缝隙里,躺着一片小小的灰黑色的羽毛。
胡不斐苦笑了一下:“兄弟,是一片羽毛啊,你难道要跟我说是一只鸟杀了苏教授?”
洛阳点了一下头。
张局面色阴沉:“胡同志,我就不该相信你,你的这位医生朋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破坏现场不说,还跟我说是一只鸟杀了苏教授,当这是在拍鬼电影啊?”
洛阳也不在意,淡淡地道:“苏教授内穿的T恤衣领上,线缝里有一块角质皮,我刚发现的时候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看见这片羽毛才明白,那块角质皮是鸟儿脚上的皮屑。”略微停顿了一下,他又补了一句,“我确定,杀死田国龙和苏教授的是一只乌鸦。”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洛阳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画面,夜空下,一只乌鸦站在一棵桂花树上,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他。
这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当时他就在书房里,与那只乌鸦仅一窗之隔。当时,他用羽刃之眼手机试图控制那只乌鸦,让它滚蛋,结果失败了。他当时就觉得那只乌鸦对劲,但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刚才他在盒子里发现了羽毛。
“绒布缝隙里的羽毛,应该是那只乌鸦拿走金书所时掉落的,腿上的羽毛,鸟类腿上的羽毛很短很小。”洛阳做了一个补充。
张局忽然笑了:“这位小同志,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觉得你应该去看一下医生,精神科。”
胡不斐也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洛阳。
这个帅逼很厉害,他很清楚,可他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一只乌鸦杀了苏昌明教授,还偷走了珍贵的文物。
这不扯蛋吗?
而且还是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