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咋就这么麻烦呢?”史霄汉嘴上叹气,暗中却在咬牙发狠:想通过?下辈子吧。孟飞龙不要脸了吗?
事实上,正如史霄汉诅咒的那样,方案不通过就是孟飞龙意思。如果之前是因为发展理念不合,和考虑问题角度不同,现在则主要是为了脸面。
三次被赵林然落面子,若是再批复了方案,自己这个县长还有何威信可言?
孟飞龙一直惦记着此事,会后第一时间便见了发改局长,事实上该局长也一直等着接见。
听完属下汇报,孟飞龙追问道:“你那么讲,他确实没说别的?”
“没说,打声招呼就走了。不过脸色不好看,看起来既生气又无奈。”
“那你走吧。”
“他要再来问呢?”
“你仍那么说。还说因为这事被我骂了一通。”
“明白了。”
打发走属下,孟飞龙靠在椅背上,冷笑起来:“想什么呢?凭这个捞政绩?小小年纪心也太野了。现在你最该考虑的是如何做稳位置。”
这次之所以让属下不再委婉,孟飞龙既是试探,也是觉得没必要再虚与委蛇。
目前来看,上面不会动自己的县长职位,虽然自己花了些工夫,也很值得。另外就是书记位置也要定了,能否上位是五五开,反正该做的也做了。
假如自己当了书记,那没什么说的,赵林然不但要挪位置,而且要让其永世不得翻身。
假如派别人来,自己就拿税收说事,数据在那摆着,公公道道的,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赵林然照样得挪窝,放到边角部门也顺理成章。
当然了,孟飞龙也不是没留机会,只要赵林然认真承认错误,并表态唯自己马首是瞻,自己也会给予“观察”机会。但前提是书记职位敲定前,否则机会大门彻底关闭,即使跪门也没机会。
“叮呤呤”,
铃声打断了孟飞龙思绪。
看了眼来电显示,孟飞龙拿起听筒;“直接说事。”
“赵林然又问那事,我这里都快顶不住了。孟县,您看怎么办?”对方声音很小心。
孟飞龙沉了脸:“还用我教你?石场清算没结束,任何往来账目全部冻结,包括拖欠工资结算。能顶就顶,顶不住我让能顶的上。”
“能顶住,能顶住,不打扰您了。”对方再不敢多啰嗦。
孟飞龙不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哼,拿别人钱讨好工人,也不知咋想的?”孟飞龙自言自语着,眼中闪过精光,恨不得现在就撸了赵林然。但他并没真的冲动,他清楚现在应该着急的是赵林然,毕竟离年终不足一月了,到时拿年终结算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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