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可以吗?您时间是否方便?”孟飞龙试探地问。
“下午……”
许援疆稍一沉吟,给出回复,“下午不巧,真还有安排了。明天上午怎么样?”
“明天上午八点半,到时我来请您。”
“都是同事嘛,别太客气了。”
“明天您只管等着。我先回去准备准备。”
“辛苦。”许援疆终于起身,伸出手去。
“应该的,应该的。”孟飞龙热情握过,退出了书记办公室。
屋门关上的一刻,许援疆笑了,伸手取过纸张,翻阅起来。
与此同时,孟飞龙脸色变得铁青,双腮不停鼓动,显然尽力压着怒火。
很快,孟飞龙黑脸离开书记室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全县党政事业单位。
赵林然也及时听到消息,不由得思考起来。
从现有信息看,孟飞龙应该是主动上门,显然有示好意思,应该也有试探考量。但离开时却神色难看,要么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要么试探得弄巧成拙。
那么他俩究竟聊了什么?
会不会跟自己有关?也或者聊了那份方案?
如果真聊了那份方案,只怕情况不妙呀,否则孟飞龙何至于脸色难看?
诶?会不会是孟飞龙辩不过许援疆,才气急败坏的?那岂不是说方案很可能通过?
为什么会聊起方案?自己有那么重要?
一时之间,赵林然反而忐忑起来。
其实近段时间里,赵林然心里就没踏实过,先是担心自己被废,后是忧心方案命运。
当那天见到许援疆就任书记时,赵林然非常高兴,甚至想尽快上门去找。但冷静一想,那样太过于猛浪,也不符合流程,对许援疆和自己都未必是好事。
另外许援疆刚刚上任书记,肯定有很多工作要忙,也肯定有他的打算,自己不能随便给打乱。要么等结果,要么选个合适机会去见。
可是现在赵林然忽然意识到,许援疆未必就支持自己方案。毕竟那次只是针对抗洪,根本没谈到方案。再说了,那日他是崇诚县旁观者,现在却变成了参与者、主导者,立场可能差别很大。
不管了,不能再这么等下去。再看两三天,最迟下周,如果还没什么动静,自己就直接找到县里,无论许援疆还是孟飞龙,必须见一个,甚至两人都见一见。
赵林然拿定主意,心中反而坦然好多。
这时正好宁卫军来电话,二人又探讨起了那个话题。但也只能揣测个大概,根本得不出准确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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