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跟着声讨起来,现场顿时炸了锅。
苏梓妍不急不躁,硬等着这些人没了新词,这才正色道:“有句歌词说的非常好,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
“你什么意思?说我们大伙是豺狼?”硬盯立即抢话蛊惑起来。
苏梓妍冷声呵斥:“闭嘴!刚才让你们发言时,我插话了吗?懂不懂规矩?”
硬盯腮帮鼓了几鼓,最终没再回呛,毕竟对方刚才真做到了,自己差着事呢。
“对于有良知的、为民请命的正规媒体,和具有良好职业操守的媒体人,柏墨镇党委、政府都特别尊重,我个人更是深表敬仰。我们欢迎这样的媒体和媒体人监督、报道,非常愿意配合、协作、提供采访便利,也极其感谢一直以来的关注和支持。”
苏梓妍真诚地说到这里,语气忽然转寒,“但对于那些无视采访规则,专业素养欠缺,依靠捕风捉影、无限夸大甚至无中生有的跳梁小丑,我们毫不客气。这既是维护公平正义,也是捍卫采访尊严,我想也是有良知的媒体乐见的,现场就有好多这样的媒体和媒体人。”
“噗噗噗”,
这些话好似无比锋利的刀子,一下下扎在硬盯心上,扎得她脸颊扭曲,心态失衡,再次咆哮起来:“苏梓妍,说话要有根据,污蔑媒体人违法。”
“你的意思,我刚才说的跳梁小丑是你?”
“是。不是不是,你纯属污蔑。”
“那我问你,记者采访需要向采访对象主动出示采访证、记者证、工作证,或是单位介绍信、采访公函,你出示任何一种了吗?向我还是向赵镇长出示了?”
“我……他们。”硬盯本来想说他们也没出示,意识到要犯众怒,赶忙中途打住。
“我们提前没接到你的任何采访要求,你是怎么进的院子?什么时候进来的?”
“……”
“我看到好多媒体朋友今天早上从大门正常进来,你为什么要半夜翻墙头进入?究竟是真的采访还是借故盗窃?”
“……”
硬盯哑口无言,懵逼不已:她怎么知道?难道有人盯梢?还是被监控拍到了?
其实都不是,而是苏梓妍昨晚从门缝窥见了她。半夜大门紧锁,只能是翻墙而入。
眼见同伙难以答对,刀鱼跟着出声:“哼,我们是来了解真相,不是听你说教的。”
苏梓妍转头盯向刀条脸:“基本规则都不遵守,你有什么权利了解真相?摄像头一直对着赵镇长,并实时传送到网络上,经过本人允许了吗?你已经严重侵犯公民肖像权、隐私权。”
“我……”
刀鱼被噎了一下,随即找到反驳理由,“我这是为了公共利益,根本无须经过本人同意,更不构成侵犯肖像权。”
硬盯立即竖起大拇指,斗鸡眼还抛了个另类媚眼,既是赞赏同伙反应灵敏,也是感谢其仗义援手。
“公共利益?公在哪?”
“揭露镇长弄虚作假,为社会讨要公平正义,这还不是公共利益吗?”
“拿出证据来,人证、物证皆可,权威机构或职能部门认定也行。”
“我,我……”刚刚还自认脑力非凡的硬盯,马上支吾起来,他哪有证据?
苏梓妍神色又冷了几分:“看你俩所作所为,我非常怀疑身份,请出示正规记者证。必须是国家新闻出版总署统一印制并核发,由新闻出版总署统一编号,加盖新闻出版总署印章、新闻记者证核发专用章、新闻记者证年度审核专用证、本新闻机构钢印的记者证。”
刚听第一句时,刀鱼和硬盯都打算摔出记者证,随即却快速塞进衣兜里。当初代办时,虽然拿钱人信誓旦旦保真,甚至在有的网站还能查到,但现在他俩实在含糊。这个苏梓妍专业词汇信手拈来,自己可别弄成关公面前耍大刀。
“丢,丢了。”
“忽然找不到了?”
面对两人拙劣托辞,苏梓妍直接反问回怼:“编号肯定也正好没记住,新闻机构名字也忘了吧?”
无言以对,无地自容,刀鱼和硬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多人也纷纷闪避苏梓妍目光,生怕被当场硬刚质问,更怕全网丢人现眼。
唉,干嘛非跟他一条道到黑?现在怼得越狠,待会越要打脸,以假冒功才是问题关键。看着眼前景象,史霄汉忍不住暗自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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