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举再次向孟飞龙求助:“孟县,你再帮着说说吧。”
“怎么说呢?毕竟不是我主抓,我说了别人也不听呀。”孟飞龙故意拿捏起来。
“你怎么说怎么好,我听你的,只要能控制局势就行。”王伯举不得不低声下气。
“唉,我试试吧,看你们这事弄的,早就不听话。”
孟飞龙叹着气奚落了一句,然后拿起扩音喇叭,再次出声:“各位,请听我说,我以县长身份保证,一定给大家圆满答复。我们马上召开现场会,就在开发区会议室,直到拿出处理方案,直到大家满意为止。”
“好,到底是县长,说话像回事,我们等着。”人们马上予以积极回应。
早知道老子就这样讲了。王伯举不禁气结,决定进一步扩大战果:“孟县,总戴着那东西也不是事,还是先让他们摘下来吧。”
“哎呀,这个,恐怕……手铐毕竟是你的人给戴的,还是你自个来吧。”孟飞龙打起了吸溜。
瞿咏梅等人听到对话,下意识看向主任。但赵林然面色平静,没有任何表示,众人立即会意。
滑不溜秋的玩意。
王伯举暗骂了一声,随后满面笑容地提高了声音:“各位,我们马上开会,很快就会有结果,现在我让人给各位开锁。”
“不开。”开发区众人断然拒绝。
苗乾元三人更是直接开骂:
“想得美。要不要脸?”
“国家级非物质文化传承人,不是想打就打,想铐就铐的。”
“限你们天亮之前圆满解决,否则我们立即向文化旅游部发文,并上报国院主管副总里,反映我们受到的迫害。”
得理不饶人的家伙。
王伯举心里气得不行,但不便向三位传承人发难,只能和开发区众人打官腔:“各位都是组织的人,不要等同于普通百姓,必须有一定觉悟才行。”
“觉悟?你的人讲觉悟了吗,你让他们讲觉悟了吗?”瞿咏梅直接回怼。
臭娘们。
有孟飞龙在旁边,王伯举不能跟瞿咏梅一般见识,于是直接转向赵林然:“赵主任,孟县已经表态召开现场会,你们再这么不配合,也太不给县长面子了。”
赵林然冷冷回应,根本不给面子:“王书记,事情闹成这样,政法委就该深刻检讨、认真纠正、及时弥补,而不是祸水东引、故意把县长扯进是非。”
“说得好。开发区人尽管善良,但也不是任人欺负,想就这么轻易取掉手铐,门都没有。”有人高声接话。
众人循声看去,不知何时于树成来了。
于树成接着又道:“我虽然刚从外地回来,但知道我们的人受了天大委屈。现在我以开发区党工委书记身份表态,一定要为大家讨回公道,否则宁可不当这个书记。”
不当书记?你可舍得?
王伯举内心刚一鄙夷,随即不禁苦笑:人家真能豁出来,毕竟还有另一个身份——县委副书记呢!
原本想着先行去除手铐,到时开会就不那么被动,可到头来四处碰壁,根本没人搭理,王伯举只得作罢:“先开会吧。”
“我们等着,机会只有这一次。假如到时还是和稀泥,别怪我们不客气,别怪我们向副总里告状。”屈突岩沉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