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回答他的是一阵拳头。
“哗哗……”
水声越来越大,礼帽男又说了话:“即然他不交代,直接沉了吧,雇主就是这么交代的。”
“是。”
后排座位上两人不由分说,解开“麻杆儿”手上长绳,架起便走。
“别别别,我真没偷珠宝,真没偷呀!”
麻杆儿双腿死死勾住座椅,可怎奈对方两人力气极大,眼看就要被拖到车下,赶忙急急改口,“我也不只是在那路过,主要是观察里面女人,听我说,真的,真的。”
“让他说。”礼帽男发话,那两人才停止拉扯。
“你只有一次机会。”
“明白,明白。”
注意到这些人不是善类,“麻杆儿”不再耍心眼,“昨天,全省民俗文化展演,我公司五家机构表现一般,崇诚县开发区大放异彩。老板担心崇诚县最终拿第一,就让我收买那些评审专家,不投崇诚开发区的票。我在见专家之前,特意收集这些人的把柄,最终搜集到了六个人的。其中有一个专家叫王卜陆,是兴宇市民俗文化研究院顾问,他养的情人就住在海滨路十一号。我当时到海滨路十一号,只是拍了几张这个女人的照片,想着到时拿捏王卜陆,没承想我在见到王卜陆后,只是提了这件事,他就痛快地收下两万块钱,表示替我们办事,早知道我就不去海滨路十一号了。”
“说你偷珠宝的事。谁听你编这个。”礼帽男沉声道。
“我真的没偷。这也不是我编的,你听我挨个给你讲,再说一个叫孟石方的,他是贪污单位的钱,用来搞迷信……”
“麻杆儿”为了表明并非胡编,一口气说了另五个人的事,然后又补充,“除了这六个,还有五个是直接金钱收买。另外还见了十一个,可他们根本不为所动,甚至严正申斥,并没收买成,但我跟老板谎报收买了二十二个。”
“再废话?直接喂鱼。我问你偷的珠宝藏哪了?”礼帽男怒道。
“我真没偷,我……”
“麻杆儿”还要申辩,礼帽男不耐地挥了挥手。
那二人揪下“麻杆儿”,径直奔海边走去。
“别呀,我没偷,饶命呀,救命呀!”
“麻杆儿”眼见求饶没用,直接呼救起来。
“刷刷刷”,远处有手电光扫来。
“大哥,那边有人,要不再晚点?”短发男急忙低声呼叫对讲。
“好吧,那就等到后半夜。”
礼帽男发话,沉海一事暂时搁置,“麻杆儿”被带到了一个铁皮房子里。
那四人去旁边屋子吃喝去了,只留“麻杆儿”一个人在屋里。
老子得跑呀!
“麻杆儿”打定了主意,趁那些人喝得兴头正高时,在床腿上磨断麻绳,从窗户破洞逃了出去。
赶巧的是,中途还见到了自己的车辆。
“麻杆儿”犹如困龙入海,激动得开着汽车到了安全所在,流着泪感叹“死里逃生”。
可“麻杆儿”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那些人故意为之,否则后面就不好演了。他前脚一走,那些人就摘掉了礼帽和仿真面具,还把他交代的片断发到了一个邮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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