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打,打死老子算了,让魏家永远断根。”魏从龙刚开始还躲闪,后来干脆迎上了肿脸。
“断根就……”魏大成扬起的巴掌扇不下去了,一把抱住侄儿,痛心疾呼,“你干嘛撩拨他呀,到底要干什么?”
“管老子干啥?老子不用你管。”魏从龙哭骂道。
“你他妈以为老子想管?要不是牵连老子,老子才懒得管你。”
魏大成回骂着,“你脑子有病啊?老子在人家手底下施工,好好表现还来不及呢,你他娘的却一再撩拨人家。苏梓妍就是他的逆鳞,你他娘地偏要去碰,一次不算,这次还要再搞。是不钱多咬手,是不想让魏家赔得底裤不剩,是不想让魏家名声扫地?到时没钱了,你还得瑟个屁?等着要饭吧。就你这游手好闲、四体不勤的德行,要饭都吃不上热的,指定就跟屎大粪似的,满街翻垃圾桶。”
“我,这,可……”魏从龙被骂得后怕,一时难以应对。
“现在全县城人都知道,赵主任绝对红人一个,是冉冉升起的正治新星。只要和他处好关系,有许书记给人家撑腰,你就等着被别人高看一眼吧。可你非要跟人家作对,即使赵主任懒得搭理你,别人也会把你踹倒,像躲臭狗屎那样躲着。假如今天不是老子拦你,假如你把这些东西鼓捣去柏墨镇,到时根本不需要赵主任、苏书记放话,光是镇里那些人就能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光是全镇老百姓的唾沫也能淹死你。”
魏大成骂得火起,忍不住又是一耳光,“有这倒灶烂事在,城建、安全等等单位立马会上门,会从咱工程里挑出一大堆毛病,到时中途清场不算,咱公司还会被列入黑名单,别说崇诚县,整个陆兴省都没咱的活,全国建筑行业也会鄙视、远离咱们,到时咱们还有啥?工人要工资,材料商要货款,职能部门查资质,魏家指定一臭到底,除了倒霉还能怎样?”
魏从龙捂着腮帮,咧开大嘴:“三叔,我也不想呀。”
“还他妈不想?这是干什么?说,给老子说呀。”魏大成打顺手了,左右开弓熟练得很。
“我,我原打算把这些东西拉到柏墨镇,就在镇委大院边上搭起台子,把玫瑰花摆到台上,条幅拉起来。到时镇里人、老百姓全能看到,苏梓妍指定丢脸,赵林然的脸也丢大发了。”
“丢你妈个脸,到时你早被人打死了。”
“我趁天黑去,就是想着搭完台子、摆好东西,立马就跑回家,再不出来,谁也别想找见我。”
“你他娘傻得都冒烟了,这可是严重侵犯个人名誉,一旦闹大发了,不但警方出手,组织上也会出面,找到魏家难吗?再说了,老子会被第一个找到,你他妈替老子考虑了吗?”
“我,我真是被逼的。”
“被逼的?假如别人逼你吃屎,你到底吃不吃?”
“我,我,该吃也得吃。”
“啥?到底为什么呀?屎很香吗?”魏大成简直气疯了。
魏从龙则满脸恐惧:“和骟成太监相比,吃屎也不是不行。”
“怎么回事?马上说,给老子说清楚了。”魏大成也不禁认真起来。
“哎,祸从天降呀,就是那天,我第一次从家里出去……”魏从龙哭着,讲了那天的遭遇,也讲了到开发区的初衷。当然个别地方略有失真。
“快行了吧,还说什么无故找到你?指定是你提了苏梓妍名字,让人家听到了,否则人家知道你个毛。”
魏大成自然清楚侄儿德行,直接回怼后,跟着追问,“那些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