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封闭的空间里,孙空心情复杂,也不时阵阵难受。
过了一会儿,情绪平稳许多,他又不禁好奇:“明明是白手套,咋就变黑了?也没觉得伸进墨汁里呀。”
“你还知道陈述涂钟的故事呀?”
赵林然笑着接了话:“其实很简单,手套是热敏材料制作,受热尤其是接触汗液,就会发生化学反应而变黑。”
孙空嘟囔道:“怪不得让我们穿上厚衣服,在里边转那么长时间,原来就是为了捂汗呀。测谎仪也根本不存在,不过是拿来吓唬我们的幌子。”
“这时候显你机灵了?早他妈有这心眼,也不至于让那表子骗呀!”孙行悟骂着脏话,给儿子脑袋上又来了一下。
“啪”,
“哎哟!”
孙空的痛呼并没博得同情,反而引来一阵哄笑。
“嘎吱”,
过了十多分钟,汽车停在半路。
赵林然转头示意:“你们仨下去,上那辆。”
孙空和薛氏兄弟下车,旁边果然有一辆汽车。
看到开车的是宣剑,三人没有任何迟疑,立即坐了上去。
待到宣剑驾车离去,赵林然才和孙行悟一起回了驻地。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崇诚县一行人中,有人发现孙空三人不在了,但都没当回事。现在正事还烦不过来呢,谁又会在意这事呢。
但孙空的失踪,却引起了傅红寒的警觉,他是听赫鲁赫汇报的。
“你说老八汇报,孙空失去联系了?”傅红寒追问道。
赫鲁赫点头回应:“嗯。前些天一直向老八通报那边情况,尤其近几天多次提到,孙行悟可能怀疑到他们了,审问了他和两个师兄十多回,家法都用上了。他跟老八说,担心孙行悟揪出他来,到时没好果子吃。可是从前天下午开始,一次都没联系,今天老八试着用几个新号码打他电话,也都没打通。”
“不会真让老东西问出来了吧?”
“很有可能。据孙空讲,孙行悟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造不出器中活影。结果现在却见别人弄出来,自己还背上了贼的名声,孙行悟肯定急坏了,要千方百计了解的。”
“马上再进一步落实,看看孙空是不是失踪了。”
傅红寒下达指令后,直接挂了电话,双眼微眯起来:如果老家伙揪出了他儿子,势必要怀疑那个瓶子。以他孙家在瓷艺上的造诣,要发现猫腻并不难,到时一旦当众指出来,可就坏大事了。
“不行,必须要防止这种事发生。”傅红寒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眼中迅即闪过一抹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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