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然道:“于书记说的?”
李大杉摇头道:“于书记没说。可外面已经传遍了,说是后天上午宣布,现在主要是确定去档案还是信访。”
“笃笃”,
敲门声响了两下,瞿咏梅直接推门进屋:“你们果然都在。是不说那事?为什么不叫我?把我当什么人了?”
面对瞿咏梅质问,人们一时不好回应。
瞿咏梅上前几步,情绪有些激动:“外面那些烂舌根的怎么说,我不在乎,反正他们放屁放习惯了,可你们怎么也防着我?我和主任清白的很,没有任何不当接触。于陆,穆晓梅,别人不理解,你俩也理解不了吗?”
“瞿姐,我们不是那意思,也知道那些人是给你俩泼脏水,只是……”平时能言善辩的于陆,此时也支吾不已。
穆晓梅更是局促地否认:“不是,不是。”
瞿咏梅抬手打断二人,目光扫过每个同事,最终落到赵林然脸上:“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在这表个态,如果县里真把主任发配到那样的部门,我立马到县里上访。县里如果不管,我就到市里、省里,否则出不了这口恶气。”
“对,上访。”
“我们也去。”
其他人也都上前一步。
赵林然心里很温暖,但还是赶忙抬手示意:“瞎吵吵什么?传言而已。开发区能有今天的局面,容易吗?县里又不傻,怎么会胡乱安排?你们要真心帮我的话,就安心本职工作,尽心尽力,千万别出纰漏。”
“我们肯定兢兢业业工作,不给那些大粪蛆可乘之机。”
瞿咏梅说到这里,目光忽的异常坚定,“大家可以把我下面的话录上,我瞿咏梅说话算数。如果县里为整主任而胡乱安排的话,我绝对到县委喊冤,希望县里纠正错误。我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公心,出于对开发区的热爱,出于对主任的敬重,没有半点私情。如果县里仍然一意孤行,我就撞死在县委大楼前。”
“我也……”
于陆刚要接茬,赵林然腾身站起:“胡说什么?我赵林然走到今天,什么不懂,还用你们跟着搅和?该干嘛干嘛去。”
“我……走。”瞿咏梅气呼呼转身走去。
其他人也跟出了屋子。
谁知瞿咏梅又临时返回,执拗地说:“如果真到了那时候,谁也别想拦我,主任也拦不住。”
不等赵林然回应,瞿咏梅“咣”得摔上屋门,扬长而去。
听着楼道里离去的脚步声,赵林然心情很是复杂,预感也越来越不好。
“叮叮”,
一条推送消息弹了出来,是关于市里会议的。
赵林然发现,市委班子成员全部出席,许援疆仍旧排在十一位。除了班子成员外,并没有其他任何职务。
县里好多人也看到了这条消息,立即又有人给出新的预言:怪不得孟书记敢那么安排,闹半天赵林然的靠山没受重用,没有什么实权呀。
陈秘书也看到了,但他没有直接向孟飞龙讲说,而是在下班前,上交当天重要信息汇总时,把这条内容放到了最前面。
孟飞龙接过纸张,浏览了一遍打印内容,放到桌上,继续起了手头工作。
陈秘书站在当地,有些出乎意料,心里话:那段文字我都划重点线了呀,难道书记没反应过来?
迟疑了一会儿,陈秘书决定赌一把,于是压低了声音:“书记,今天听了件事,不知该不该向您汇报。”
“那就等你想好再说。”孟飞龙头都没抬。
太不幽默了!
陈秘书红着脸,暗自揶揄了一声,直接道:“开发区领导班子,私自议论县委主要领导,还意图围攻县委。”
孟飞龙“哦”了一声:“围攻县委?消息确切的话,直接给警局局长打电话,抓人。”
“也,也,目前还没行动,只是议论了。”陈秘书很是尴尬。
“你现在是县委书记秘书,说话、做事必须严谨,以后没根据的话不要讲。”孟飞龙不耐地挥了挥手,“去吧。”
“是。”陈秘书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但警惕性必须有。”孟飞龙又补充了一句。
“好的。”陈秘书很是懊恼地关上了屋门。
“我倒希望他们搞点事。”望着屋门方向,孟飞龙低声喃喃着,目光盯在那条消息上,不禁狐疑:下来面干了好几年,回去还是最末一位,咋权力还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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