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这不是三千么?你怎么会替他说话?难不成你也认为我在害龚市首?!”冯中一皱着眉头,不爽道。
想当初,万三千母亲重病,他本人都是亲自登门,三拜九叩,才请动自己出山的。
现在这货非但不报恩,还帮着一个小杂毛说话,真是岂有此理。
龚日朝看了一眼万三千,知道此人是魔都经济建设的中流砥柱,不能轻易得罪。
所以,他言辞并未犀利,而是有理有据的道:“万总,即便他是你的朋友,也不能口无遮拦,信口雌黄,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万三千左右为难。
他不想得罪市首不假,但更不想得罪护夏神殿的副殿主啊!
许君龙也没难为万三千,主动开口道:“你所以会肾虚体弱,不是因为气血亏虚而是由毒而起,阴毒遇阳而发,人参阳气大盛,你要是真把这碗参药喝了,保管药到命除,活不过三分钟。”
对于许君龙的话,冯中一和龚日朝均是不以为然。
成日虚乏,怎么可能是毒?
见两人撇着嘴,都不相信自己的话,许君龙低叹一声:“也罢,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他主动帮忙,说白了就是看在龚日朝是师父昔日文秘的情分上,既然对方不领情,自然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许君龙嚣张又散漫的态度,又一次惹恼了众人。
还不用冯中一亲自开口,店里的其他客人就把他喷了个狗血淋头。
而龚日朝就更加直白了。
有人咒他死,他心里怎么可能高兴?
只见其转过头,对万三千怒道:“万总,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不想跟你撕破脸皮,把他带走吧。”
万三千听了这话,头上直冒虚汗。
他有几条命,敢带副殿主走?
冯中一见万三千赔着笑,打着哈哈,搓着手,挠着头,一脸尴尬,有些阴阳怪气的道:“三千,看来你最近式微啊,居然连自己的朋友都管不住?算了算了,你也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了,我看你今日是特地带你这位‘神医’朋友来踢馆的吧?”
“无所谓,我行医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被这等黄口小儿轻看了去?龚市首,这种人自有我应对,您的病要紧,还是赶紧喝药吧。”
龚日朝深以为然,毫不犹豫地把药喝了个干干净净。
这药入喉微辣,却让人通体畅快。
刚喝了没多一会儿,龚日朝的脸色就不再那么苍白,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只觉得神清气爽,仿佛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
“舒坦!”
放下药碗,龚日朝对着冯中一竖起了大拇指。
“冯神医果然厉害,这药喝了之后,我浑身暖洋,好像五脏六腑都熨帖了起来,哈哈哈!”
龚日朝朗声大笑,整个人确实比刚才好了不少。
众人见状,啧啧称奇,连连发出惊叹。
“冯神医真不愧是一代大家,不得不服!”
“就是说啊,眼下龚市首中气十足,笑声爽朗,哪里还像先前有病的样子?”
“華夏中医有此等泰斗传承守候,实乃炎黄子孙之一大幸事啊!”
………………
听着旁人的连声追捧,冯中一内心傲然,脸上却丝毫不显,坐怀不乱。
“大家不必再恭维我了,医者以治病救人为主,不需要虚无缥缈的辞藻堆砌。”
冯中一如此高风亮节,不慕名利,众人对他也越发追捧了起来,看向许君龙的眼神则充满了敌意,好似他犯下了什么弥天大错一样。
万三千望着这一幕,默默的在心里犯着嘀咕。
亥猪天王明明说这位护夏神殿的副殿主无所不能,不仅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下马定乾坤,更有着扁鹊遗风,华佗德泽,没道理在这里翻车啊……
龚日朝半眯着眼睛,盯着许君龙,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道歉。
而许君龙却不发一言,宛若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的样子。
龚日朝见此,不免冷声呵斥道:“你这小子还真是没脸没皮,冯神医已经把我的疾病给治好,而我也毫发无损,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你竟还不肯低头,就算有万总罩着你,我也不能容你了!”
说着,他徐徐起身,准备打电话派人以‘诽谤罪’将许君龙抓起来。
许君龙双手抱在胸前,淡淡的道:“我劝你别这么激动,你越是激动,血管的张性就越强,毒素就越快蔓延至全身,一发不可收,本来你还能活三分钟,这一番动作之后,只怕也就剩下一分钟的命了。”
许君龙的话,彻底惹恼了龚日朝。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呃……”
龚日朝言至一半,突然话音戛然而止,紧接着脸颊由红变紫,浑身上下血管暴突,最后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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