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吕良介绍,那排营帐是几个将军的居所,而其与士兵甚至包括他们上面的伍长、百夫长乃至校尉,都是没有营帐居住的,只能围着篝火,露天而睡。
“为什么不多准备一些营帐呢?”林夕有些不解。
虽然那些士兵都是入了开脉的修行者,早已不惧日晒雨淋,即使露天而睡也不会生病,但在营帐里睡觉,终究舒服一些。
而且营帐也不贵。
“殿下有所不知。”
吕良解释道,“妖兽的袭击是不分时候的,我们随时都要准备着,没有穿戴盔甲的时间,即使我们这些住在营帐的将军也是一样,只能披甲而眠,有个营帐,只是方便议事而已,并无它用。”
林夕听着吕良的讲述,心中唏嘘不已。
他之前就听说过军营清苦,却不想竟然苦成这样,连睡觉都不能松懈,只能披甲而眠。
“哎!”
林夕叹息一声,跟着吕良等人快步前行,很快便来到了李玉堂营帐处。
“吕将军请止步。”
一个身披校尉盔甲的肥胖军士,把他们拦在了营帐外,“李大将军正在里面议事,他吩咐过,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吕良止住身形,对那肥胖军士抱拳一拜,“劳烦洪校尉通报一声,我奉命带李公子回营,特地来向李将军报道。”
吕良说着似乎是怕李松分量不足,他又指着林夕,补充了一句,“还有二世子殿下,也有要事拜见将军。”
那洪姓校尉脸上肥肉一颤,急忙向林夕和李松抱拳一拜,先后行礼:“见过世子殿下,见过李公子。”
李松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林夕对那洪姓校尉微微点头示意。
洪姓校尉这才收回拳头,对吕良说道:“不行。”
“李大将军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谁都不行。”
吕良嘴角一抽,转头看向林夕和李松,“殿下,公子,要不你们先到我营帐休息片刻,我在此等着。”
“不了。”
林夕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想随处走走,稍晚一些再来拜访。”
他看向身旁李松,邀请道:“李公子,跟我随处走一走,看一看?”
“切!”
李松对他翻了个白眼,“要去你自己去吧,本公子累了,要休息。”
说话间,他朝着林夕拜了下手,向一旁的一个军帐走去。
看起来轻车熟路。
林夕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原地,只留下吕良、洪校尉,还有吕良手下百余名士兵。
吕良挥手驱散了士兵,没好气的瞪了洪校尉一眼,指着鼻子骂道:“就你丫的讲原则,让殿下和公子都等着,这下可好…”
然而任由吕良如何谩骂,那洪姓校尉神色始终不变,肥胖的身躯宛若一块巨石一般,杵在营帐门口,纹丝不动!
此时的林夕,已经走出了几十丈,来到了巨大的校场之上。
他方才并非生气,而是真的想随处走一走,看一看。
他想看看这帮即将奔赴通州战场的士兵,想知道他们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尽管这改变不了什么。
可他就是想知道,莫名其妙。
此时,已是夜晚时分。
兴许是正在晚食的缘故,诺大的校场并没有什么人,只有零星的几个士兵,在那里打熬着力气。
林夕一路前行,来到了近处。
那里有着两个士兵,对着一排成人合抱粗细,裹着漆黑兽皮的木桩,用拳头不断捶打。
他们身后,是一个手持皮鞭的校尉不断抽打着他们的后背,骂骂咧咧道:“废物,两个废物,两个伍长打人家一个士兵,这架都能打输了,还有脸找我告状?”
“给我练,每人不给我打够五百拳,别想吃饭。”
那两个伍长不敢说话,不断捶打着眼前的木桩。
两人都是开脉境界的修士,莽足了力气,至少也有几千斤力气,按理说几拳下去,木桩也就裂了。
可诡异的是,他们眼前的木桩,受到那般重击,只是发出几声嗡嗡声响,便没了反应。
林夕走到一个木桩前,解开绑着的兽皮一看,顿时了然。
这些木桩都是树妖驱干所制,坚硬无比,普通人拿刀全力劈砍,也留不下半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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