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过往种种,叶轻晚轻轻叹了口气阖上了眸子,恍惚间,前世入宫的那段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挥之不去。
那原本该是她嫁给沈洵的大喜日子,应当是坐在大红婚房之中,静静等待着自己的夫君到来,却不然,被沈珩关在了一处偏殿里。
那晚,沈珩很晚才来到偏殿,同时还带来了一套嫁衣,与合卺酒。
沈珩不徐不疾地在一边倒上了两杯合卺酒,随后走了过去,目光冷冽地盯着她,随手把嫁衣扔在了她的身侧,寒声道:“换上。”
这个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气势汹汹地指着帝王的鼻子骂:“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给我滚啊!我不想看到你!”
沈珩没有理会叶轻晚的谩骂,选择默默在她身边坐下,再次冰冷地吩咐道:“把它换上。”
叶轻晚红着眼看那金丝银线缝制的华美嫁衣,觉得沈珩是在嘲讽自己。她死死地咬着微微发颤的嘴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气得一时间找不到话来骂他。
见她久久没有动作,沈珩冷笑一声,沉声说道:“你不是不想世人知道你是孤的人么,那孤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还你一个婚礼,等哪日你想通了,再重新给你补上。”
叶轻晚闻言陡然站起身来,一对漂亮的桃花眸染上了水雾,像是被狠狠欺负过了一般,她怒声斥责着年轻的帝王:“我的夫君不是你!我不需要你还我什么婚礼,把这些东西给我拿出去!”
沈珩不再说话,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她,就像当初站在榕树下,看着那个趴在墙头上的少女一样。
叶轻晚气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是忍不住继续地骂他:
“沈珩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连你兄长的妻子都下得了手,你简直禽兽不如!!”
“在楚沂我就没见过你那么没脸没皮地家伙!”
“你......你下流,你恶心,你无耻!!!”
“我告诉你,除非哪天我瞎了眼,否则永远我都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的!”
......
又骂了许久,叶轻晚看着依旧处变不惊的帝王,心里的火似乎消下去了那么点。
其实那个时候她还并不恨沈珩,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骂沈珩,而且早就想骂他了,在他没有接住自己的时候,她就想骂他了,骂他是混蛋,是虚伪的小人,为什么当初不接住自己,为什么又非要到这个时候才来对她示好。
沈珩就安静地坐着听她骂完,清寒的眼眸里好像有些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绪。
见她再也不骂了,沈珩才动了动唇,嗓音却不知在何时已然沙哑了。
“你本来就该是孤的。”
叶轻晚面上的怒气戛然而止,被沈珩突如其来的那么一句说得摸不着头脑。
未及叶轻晚反应过来,沈珩一把拉过她拽到了自己的怀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敷上了盈盈可握的腰肢,叶轻晚脸蓦地一红,抬眼惊恐地看向沈珩,手不忘拦下他的动作,惶然道:“你要做什么?!”
沈珩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叶轻晚的手腕,面不改色,从容地说:“既然你不肯自己换,那孤来帮你换。”
说着,沈珩便用手准备解怀中人的腰封,叶轻晚一气之下慌了神,有了更大胆的动作。
空旷的偏殿中,一个清脆的声音倏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