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喜乐又惊慌起来,那句“不要”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叶轻晚便已经冷笑着将药汁对准他的嘴里灌下,滚烫的药汁涌入喉咙疼得喜乐霎时瞪大了眼,想痛叫出声,却被叶轻晚一手捂住了嘴,他终于得了些力气,拼命挣扎着,却导致叶轻晚拿碗的手不稳,烫极的药洒在了他的脸上和叶轻晚的手上。
白皙细腻的手背顿时被烫红了一块,叶轻晚眼中寒意未褪,如同没知觉一般,继续捏开他的嘴灌药。
知意忧心地看着叶轻晚的手:“姑娘,您的手......”
叶轻晚充耳不闻。
直到将一整碗药汁尽数灌入喜乐口中,叶轻晚才松开了对喜乐的钳制,看着自己被烫的发红的手,叶轻晚不为所动。
叶轻晚清冽的双眸弯了弯,笑意填满了冰冷的眸子,她将碗随手放在一边,讽刺道:“怎么样喜乐,这大补汤的滋味如何?”
喜乐一手摸着自己的脖颈,一手指着叶轻晚。
他艰难地张合着嘴,发出来的声音哑得根本听不清。
知意愣愣地看着他,心中震撼不已。那滚烫的药汁灌下去,估摸着是给喜乐直接烫失声了。
叶轻晚贴心地为喜乐盖上被子,在他惊惧愤恨的目光下,绽出笑颜:“做个好梦,喜乐。”
说罢,便带上知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独留喜乐一人在无尽的黑暗中垂死挣扎。
回去后,知意立马取来冰块,替叶轻晚冷敷着烫伤处。
看着担心自己的知意,叶轻晚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你们受了委屈一定要及时给我说。”
“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们分毫。”
知意听着,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砸在叶轻晚的手背上。
叶轻晚笑着看她:“哭什么,不许哭,哭了变难看了以后谁就嫁不出去了。”
听到叶轻晚的话知意哭得更厉害:“不嫁就不嫁,知意愿意服侍您一辈子,生是您的人,死也是您的人。”
知乐则是默默取来药膏替叶轻晚上药,冰冰凉凉的药膏敷在手上带来舒适。
“姑娘,好些了吗?”
叶轻晚点了点头。
知意擦去了泪,整理好情绪后,恨声道:“姑娘为何不直接杀了那家伙,何苦如此大动干戈。”
叶轻晚看向窗外,眼神阴冷得好似淬了毒,里面无穷无尽的怨恨正在不受控制地破土而出。
“这不是给二房送一份大礼嘛。”
翌日,南苑中。
翠瑶急急忙忙的跑到宁秀雅身边,宁秀雅见状不由得皱起眉头教训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翠瑶一脸惶恐,惊叫道:“夫人,喜乐疯了!”
宁秀雅扶着椅子的手狠狠一紧,面色亦在顷刻之间凝滞。
坐在一旁吃着花糕的叶凝雨眉心紧蹙,问:“怎么一回事?”
翠瑶擦了擦额间的汗,慌忙道:“今日奴婢一直没看到喜乐,便想去他的房间叫叫他,可谁知刚走到房门口便听到一阵嘶哑极了的傻笑,奴婢叫人推门进去一看,只见喜乐坐在地上傻笑,谁都不认得了!”
叶凝雨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嘴,刚吃进去的花糕掉了下来,缓过神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残渣,复而又问:“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人怎么说疯就疯?”
但毫不知情的翠瑶又怎么会知道?只有一边久久缓不过劲来的宁秀雅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