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晚冷漠地笑了笑,不欲同这无脑的女人争吵,转了方向携着两个丫头上了马车。而宁秀雅这边的马车中,叶凝雪把叶凝雨拉了回来,低眉顺目地说道:“姐姐算了......何必同她计较呢。”
“哟,”叶凝雨当即就打开了她的手,嘴角牵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道:“既然你那么好心帮她说话,那你去跟她同乘啊,还跟我们挤一辆马车干什么。”
宁秀雅看着自己咄咄逼人的女儿,脸色蓦地沉下来,训道:“雨儿,差不多就行了。”
叶凝雨不屑地“切”了一声,瞥了眼脸色微微涨红的叶凝雪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装模做样。”
叶凝雪垂下眉睫掩盖住眸中阴霾,语气极为温和:“我的确是为姐姐着想,难道姐姐忘了之前我们在她那儿吃的亏了?”
说起这个叶凝雪就更来气,不顾宁秀雅的告诫,继续说道:“那又如何?等过了今日我看她还怎么嚣张!”
叶凝雪见了面无表情,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悦色,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到开心,还是该可怜叶轻晚。
站在房檐上的许故看着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将军府后,立时抽身赶回翊王府准备将此事禀报给沈珩。
许故刚走进府,一个独臂少年便走上前来同他打招呼:“头儿,你可算回来了,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许故边走边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许陌苦笑着摇头道:“不打紧,头儿可是要去找主子?”
“嗯。”
许陌停在院子里,指着边上的厢房面色不虞地说道:“主子刚进去,说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去打搅他。”
一个小孩忽然从房顶上翻身而下,落到了二人跟前,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笑得颇为促狭:“对啊对啊,自打前两天主子从外边回来后,心情都不是很好,所以头儿,你要是没什么大事的话还是不要去打扰他老人家清净了。”
许故的脸蓦地一黑,沈珩不过二十出头就被许言这个毛头小子叫做老人家,要是让老人家本人听到,估计要没一层皮。
所以许故二话不说地抬手便扯住了他的耳朵,替沈珩先教训教训这没大没小的臭小子。
许故恨他一眼:“再胡乱叫就把你扔到暗阁里面去。”
“别揪了疼疼疼!”许言忙地去扒拉揪住耳朵的那只大手。
就连断臂之后很少再笑了的许陌都被这番滑稽的场景给逗笑了。
许言瘪着个嘴,“人家说的可是实话,如果又惹得主子爷不高兴,到时候被丢到暗阁里边的可是你呀头儿。”
许故绷着脸无语地撇了撇嘴角,没好气儿地说:“我不是有要事禀报难不成还是去找主子喝茶闲谈的吗?”
话音刚落,三人边上的门倏地被人从里面打开,面色霜冷眼神如刀的沈珩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喝什么茶?”
三人脸色骤变,许言吞了吞唾沫,不怕死地冒出来一句:“主子,头儿说要找你喝茶闲谈。”
说罢便从许故手臂底下钻了出去,轻功一展跃上房顶,笑嘻嘻地看着即将独自承受沈珩怒火的倒霉蛋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