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脸色皆怔然一变,不可置信的看着叶轻晚。
“够了!”宁秀雅急了,强作镇定怒声斥道:“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你又何必威逼他人顿改说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一阵低低冷笑传开,转眸看去却不是叶轻晚在笑,而是她身边的白嫣然。
白嫣然怒然抬头,柔情杏眸水光潋滟,眼尾不知是被气还是如何,竟泛了红。
她瞪着宁秀雅如在瞪着有血海深仇的仇人那般,恨得一口银牙咬碎,怒道:“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竟还真有你们这种亲人存在,当真是一颗好恶毒的心!!”
“我早已说过小晚昨日一直都同我在一处。”白嫣然说,“不信的话大可去询问我父亲母亲,他们都是亲眼瞧见,就算我说得了谎,他们说得了吗?!”
“亏得昨夜小晚还跟我说,她不回去的话会不会让你们担心,现在看起来当真是可笑至极!”白嫣然嗓音沙哑起来,眸子气得通红,指着宁秀雅的手因情绪过于激动不住地颤抖,几近歇斯底里:“身为家人的你们全然不去担心她一夜未归是否安危,反倒污蔑她私会旁的男人,真就仗着人多势众,空口胡说的欺压她一人不是?!!!”
在场的人无不震讶地看着那个上京出了名的温和若水的女子。
她就同上次一般,再度因为叶轻晚而不顾形象的暴走了。
有了她那么一说再加上之前那丫鬟的改口,顿时让宁秀雅适才的说辞变得苍白无力,瞧起来真就像她报复性地给叶轻晚泼脏水。
就连叶轻晚也是感到些许惊讶,没料到素来知书达礼的好友竟会为了自己这般撒谎,还撒得这般熟练,听着她都差点相信自己昨夜真的一直在她那里。
宁秀雅见白嫣然是小辈不屑同她计较,显得她小肚鸡肠,咄咄逼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但身为同辈的叶凝雨可不会那么想。她站起来破口大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家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了?”
若是平日以白嫣然的性子定然是懒得与她搭腔的,不过一旦事关叶轻晚,白嫣然就变得硬气起来,丝毫不肯让步。她挺直了腰板与叶凝雨对峙道:“我如何管不得?难道我就要眼睁睁看着你们一家子人给她扣莫无须有的帽子不成?!”
白嫣然怒极反笑:“呵呵,到底小晚不是你们亲生的,一个二个是巴不得她出事对吧?”
“够了!”
宁秀雅有点受不了他们两个吵来吵去,当即喝停了她们,说道:“行,那就如你们所愿,先来说说你那个丫头。”
叶轻晚捏了捏白嫣然的手,白嫣然饶是在气愤,也明事理的愤愤收了声。
宁秀雅倏忽抬眼看向叶轻晚,轻轻说了句:“知道为何我要扣押她么?”
叶轻晚没好脸色给她看:“故弄什么玄虚,我要是知道我还会问你?”
宁秀雅也不恼怒,单手支颐眼中充满玩味,甚至还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慵懒的姿态可谓是嚣张到了极致。
她对身旁的翠瑶使了个眼色,翠瑶即刻会意退了下去。
叶轻晚眼眸微眯,神情冷淡。
她倒要看看宁秀雅这次又准备弄些什么幺蛾子出来。
片刻后,翠瑶端着一个托盘回来,托盘中摆放着一个黑色物件,直到翠瑶端着托盘走到叶轻晚跟前,叶轻晚才猛然认出来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