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道:“优点嘛......自是有的。”
莺姝抬着头想了一会儿,许是酒劲上来了头有点疼,她敲了敲,看起来颇为费劲的想了大半天,才道:“想起来了!”
“非要说她有什么优点的话,大概是人很傻吧?”
“.......”
叶轻晚扶额道:“说好听点,那叫心软。”
“啊对对对。”莺姝很赞同叶轻晚这个好听的说法,不好意思地眨了几下眼睛:“奴家这不是没读过书,不知该如何形容,就嘴笨了点嘛,还望殷公子莫要嫌弃。”
叶轻晚闷闷的嗯了声,杯中酒未尽,她又拾起来喝了一口,说道:“为何会心软?此话又从何说起?”
花魁笑了笑,一张脸凑得叶轻晚极近,呼出的热气与暧昧气息交织,尽数扑打在她脸上,“想知道?”
叶轻晚美目微眯,倏地伸出手,强硬地揽了莺姝的腰肢,两人瞬间贴得不能再近。
她扬起两根手指,稍微用力地钳住莺姝尖尖的下巴,迫使对方只能看着自己。
只见叶轻晚嘴角边噙着森冷的笑意,神色幽深莫辩,一字一顿:“你说呢?”
知意在旁边再度看傻了眼,许故亦然。
叶轻晚是真会啊......
饶是见惯了男人五花八门撩人的手段,在面对叶轻晚的冷硬的撩拨时,莺姝有一瞬失神。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
她轻笑出声,毫不客气的将整个脑袋的重量全然放在叶轻晚纤细的两指上,停了几秒后,又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她微凉的指尖。
最后竟一头栽倒在叶轻晚的怀里,软绵无力地道:“奴家醉啦,好多事情都忘记了。”
“都怪殷公子你,灌奴家那么多的酒。”
“......”叶轻晚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
莺姝依偎在她怀里朝坐在一边看呆了的两个人招招手:“你们现在是要在这里歇息呢,还是回去呢?”
她毫不脸红的说:“如果你们今夜想在这休息的话,我今日开心,可以破个例一起服侍你们三个人,如何?”
叶轻晚脸色阴沉得快能滴水。
知意和许故愣了愣,前者蓦地红了整张脸,后者则无声无息地红透了耳根。
叶轻晚还算得上温柔地把莺姝推开,霍然起身。
“走。”
话毕便大步朝雅间外头走,走到门口发现两个人还未跟上来,又咬着牙回头怒道:“怎么?你们真想就在这休息了?
二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猝然回神,忙不迭跟了上去。
莺姝故作委屈状,两眼泪汪汪地望向叶轻晚:“殷公子好无情,就这样独留我一人。”
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好歹也给人家留一个呀。”
叶轻晚忍着脾气,冷笑道:“好自为之。”
言罢,只留给莺姝一个清清冷冷的背影。
许故也佩服叶轻晚的忍耐力,若坐在那同莺姝喝酒的人是他,恐怕早就坐不住走人或大发雷霆了,哪能待上这样久。
即便这个花魁的确很勾人。
三人一道回了落晴院,叶轻晚被莺姝气得不轻,进屋后便独自坐在窗边,气冲冲地吹着冷风。
岂料这冷风一吹,醉意顿时爬了上来,妄图麻痹她的神经。
无可否认的是,那花魁也是个酒量顶顶好的,竟能和她坚持喝了那么多酒都没直接醉死过去。
不说莺姝,她自己都有些醉了。
“知意,什么时辰了。”叶轻晚扭过头问同样久久缓不过神的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