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晚被他突如其来的吻亲得迷迷瞪瞪的,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在听清他后头的话甚至还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昨晚自己醉酒后吐露出的真心话,当即“蹭”的一下就涨红了整张脸,耳根更像是要红得能滴出血。
“好了,别再乱动。”声音都被爱意浸得湿润,沈珩轻声说:“我送你回去。”
深夜里寒气本是逼人沁骨的,却被男人身上雄厚炽热的气息所驱散,包裹着娇小瘦弱的人,周身滚烫气息直叫叶轻晚头昏目眩,以至于被人送到了自家床上,都久久缓不过神来。
一直到额心落下个微凉的吻,叶轻晚才猝然回神,再看自己,已经被沈珩塞进了被子里,还贴心的为她掖好了被角。
看着黑暗中男人离开的高大身影,叶轻晚张了张嘴,很快却又闭上了。
她要同他说什么?
不知道,根本不知道,脑海里早就乱成了一团。
只是觉得就这样放他走了,有点不甘。
可她又在不甘什么啊??不甘沈珩没能留下来陪她?
脑子烧糊涂了吧!
在沈珩即将翻窗离去时,叶轻晚还是没忍住开口叫住了他。
“沈珩。”
男人顿了顿,回首瞧见小姑娘支起半个身子,微仰着头细声细气地唤他的名,一颗冷硬的心如被猫儿抓了般,痒得不行。
为了克制住心底的那股子邪火,沈珩不敢再妄自上前,站在原处沉沉低笑了两声,意味深长地:“怎么,舍不得我走?”
谁知那躺着的人是个没情趣的,憋了半晌才闷闷地蹦出来句:“把许故留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问他话。”
“......”沈珩登时脸色铁青,紧攥着的手背上亦爆出青筋。
没心没肺的小家伙惯来是个会气他的。
“好。”
说罢便消失在了漆黑中。
叶轻晚见他应声离开,便也放下心来安然睡去。
岂料沈珩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一出来就跃上了屋顶。
只见许故躺在房檐上,悠然自在地翘着二郎腿,边哼着调儿边抖腿,再快活不过。
察觉到异动后,许故豁然起身,心道这姑奶奶怎么回来得那么快,又是怎么做到不发出一点儿响就摸到屋顶上来的。
可这越想便越觉得不对。
这叶轻晚不会轻功啊,怎么可能等到她爬上屋顶他才察觉到?
那便说明,来的人不是叶轻晚。
而知晓他喜好待在屋顶上的人,除了叶轻晚和知意,那就只有他主子沈珩了。
思及此,许故僵硬地侧过身,头都不敢再抬一抬,对方骇人的戾气相隔数米都能让他惯性地腿软,二话不说就给跪下了。
“主子。”
沈珩阴沉着脸,看许故好似在看个不成器的废物,偏还得耐着性子跟这废物讲话:“还知道本王才是你主子?”
许故紧抿着嘴唇,心底门清,敢情真正的主子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终究是逃不过。
沈珩极稳地走到他面前来,看着眼皮子底下飘飞的衣袂,许故仍旧不敢擅自起身,静候沈珩的问话。
“她去青楼是为了找谁?”沈珩问道。
许故愣了愣,随即立马如实回答:“找一个名叫燕姒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