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从学校毕业后,她主动到偏远的九仙镇卫生院当起了中医大夫。上了一个多月班后,又被选派到市中医院进修,甘若兰这才有机会来找表哥刘华。
耿文扬暗道:“甘若兰虽然算不上绝色美女,甚至还不如小惠姐漂亮,但让人看着舒服,总令我觉得在哪里见过一般。”
甘若兰也对坐在主座上的耿文扬颇感兴趣,悄悄问道:“你说你也没上过高中,怎么会跟我舅舅在业务上有往来?”
耿文扬不好意思解释道:“我……我不是读书的料。我也想上学,但是成绩不行,实在考不上啊。上不了学就得谋生,我在曹家街开了个电玩游戏厅,想请你舅舅装套电视监控系统。”
“原来如此!”甘若兰鼓励道:“开个游戏厅也挺挣钱的。你能有这想法,证明并不比别人笨,或许是没有把全部精力放到学习上的缘故!”
耿文扬则好奇道:“九仙镇听说在山区,那里的条件你还适应吧?”
甘若兰莞尔一笑道:“我们中医这一行的裘老爷子曾经说过:才不近仙者不可为医德不近佛者不可为医。我虽然德才还远远不够,但是作为一名从医者,只有到最基层去才能践行为人民服务的誓言。”
她神色微沉道:“我以前跟着姥爷去过九仙镇,知道那里的老百姓生活困苦缺医少药。既然我当了医生,自然要到老百姓最需要医生的地方去,用我学到的本事尽可能地治病救人。”
此话一出,甘若兰在耿文扬面前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
场面话谁都会说,但不一定个个真的能去付诸实践。小姑娘跟他年龄相仿,但思想境界立分上下相差巨大,简直可以说是云泥之别,直让耿文扬自惭形秽哀叹不如。
面对清丽脱俗心地善良的甘若兰,耿文扬心道:“我眼里面全是钱,而人家却想的是医者仁心。跟我这种庸俗的个体户相比,可谓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根本不是一个境界的人啊。”
众人觥筹交错间相谈甚欢,话题很快转到了开幕不多久的汉城奥运会上。
甘若兰毕竟年轻,眉眼含笑颇为自信道:“上一届奥运会我们在米国拿了十五块金牌,这次说不定能拿到二十块甚至还多。”
耿文扬作为穿越者,自然知道残酷的真相。他担心落差巨大的现实打击到她的情绪,据理分析道:“那可不一定。上一届奥运会东欧的一些国家没有参加,在某些对方优势项目上竞争力不够。这次他们全部参加,估计我们最多也就在跳水、体操、乒乓球上略占优势,还不一定都能拿到冠军。”
“你也太悲观了吧?”甘若兰嫣然一笑道:“我们还有射击呢,那么多名将怎么也能拿上个三五块金牌。再不济还有女排,她们拿个冠军还不是小菜一碟?”
看着她纯真绝美的笑容,耿文扬暗自感叹国人对国家尊严和荣誉的期盼。他实在不忍心在这种快乐的场合惹得甘若兰不高兴,当下便沉默不语不再辩驳。
“好了,我们大伙一起举杯,预祝我们祖国在奥运会上多拿金牌!向全世界展示我们国家的强大!”耿文梅适时举杯倡议道。
在座的都是热血青年,大家齐齐举起杯子,异口同声道:“祝我们奥运健儿为祖国多拿金牌!干杯!”
把带来的汾酒和红葡萄酒一扫而光,大家伙这才兴尽而散。
分别之后,耿文扬手里攥着女孩留给自己写有联系方式的纸条,望着夜色中甘若兰的身影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依稀的黑暗中。
机缘巧合下,他竟然结识了致力于献身基层医疗的甘若兰。而且两个人聊起天来投缘的很,俨然如同两个神交已久的老朋友一般,此情此景恍若做梦让人难以置信。
耿文扬心头忽然窜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也不知道今生今世,我跟这位纯洁善良、内外合一的神仙妹妹还会不会有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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