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秋谷想了一想道:“既然如此,那我且去试她一下,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般。”
王小屏和陈海秋两个人在旁听了,全然是有听没有懂,不知道辛修甫和章秋谷说的是哪国鸟语。
陈海秋的小暴脾气又上来了,哪里忍得住,拍着桌子大声嚷道:“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我们一句都不懂。快和我说说,你们是存心想憋死我。”
实在是无奈,辛修甫只好附在陈海秋的耳边小声解释了一番,章秋谷也低声给王小屏说了说。
王小屏只是低声窃笑,而陈海秋差点一嗓子吼出来,被辛修甫一把捂住了嘴。陈海秋摆手,辛修甫松开手,陈海秋不说话了,只是看着章秋谷诡异地笑着。章秋谷翻了个白眼,他很无奈的好吗。
等了一会儿,赛金花娉娉婷婷的从外面进来,看了章秋谷一眼,便去坐在辛修甫身旁,亲亲密密地说着话。
辛修甫又在赛金花耳边说了几句。
赛金花把头一低,星眸斜漾,宝靥生红,偷偷的瞟了章秋谷一眼,口中却不说什么。
辛修甫一面笑着,一面又附耳和赛金花说了几句。
赛金花忍不住“嗤嗤”的笑了出来,一指头点上辛修甫的额头,用力推了一推,口中说道:“你这个人真真的不正经!随便啥话都能讲得出来,谁有工夫听你瞎掰呀!”说着立起身来,走过章秋谷身旁,趁着大家没有留神,暗暗地拉了章秋谷的衣服一下。
章秋谷被她拉了一拉,那颗沉睡的猎美小玻璃心突然就醒了过来,让章秋谷不由得就是一阵悸动,对着赛金花回头一笑,给了她一个电眼。
辛修甫看了,暗自点头,不枉费哥的一番苦心,总算是上道儿了。转头吩咐那些丫鬟婆子搭开桌椅,几个人打起了麻将。
打了四圈,赛金花指挥那班下人摆出齐齐整整的一桌菜来,这是辛修甫预先招呼好的。
当下辛修甫便邀请大家入座,大家免不得要叫局,热热闹闹的吃酒行酒令,之后又打了四圈麻将,已经差不多快十一点钟。
辛修甫同王小屏和陈海湫辞别章秋谷要走。章秋谷终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也立起身来要和辛修甫一同走。
辛修甫哈哈大笑道:“你还是留下来吧,你只管老老实实的在这里伺候这位状元夫人,不过你需要小心谨慎,好好的出力当差。万一当差不力,给人赶到地板上来,却是与我不相干的。”
陈海秋终于能进入状况了,当局内人的感觉还是棒棒哒,对着赛金花嘻嘻的笑道:“你今天遇着的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你自己要留意些。”
赛金花红着个脸,口中说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就口没遮拦的,真真的是歪嘴吹喇叭,邪气。”
辛修甫笑着,大踏步走了出去。
正是:花低月亚,香融玉杵之云;李代桃僵,春暖金茎之露。
章秋谷住在赛金花那里,真个是:春魂照夜,玉艳临波;一桨穿红,双桡剪绿。熨贴云鬟之影,惺忪暗麝之香。徐娘之丰调依然,名士之风怀未减。香肩倚月,飞来帐底之云;檀口偎云,捧出怀中之月。娇喉乍颤,雀舌初舒。汗融合德之肤,春满华池之液。金釭闪闪,玉漏丁丁,好梦未醒,罗帏不动。
到了天明,章秋谷和赛金花刚刚起来,辛修甫就已经来了,走进房来。
赛金花见了辛修甫,不由得满脸通红,立起身来,一溜烟走到后房去了。
辛修甫仔仔细细地在章秋谷的脸上一顿猛看,摇摇头道:“看你这个样子,脸色不好,不会是打了汇票吧?”
章秋谷微微一笑,也对着辛修甫摇摇头,口中低声说道:“等会儿和你细说。”
辛修甫随便坐下,和章秋谷谈起了出版局的事情,让他等会儿跟自己去一趟出版局。
赛金花从后房走了出来,对着辛修甫总觉得有些羞赧。
辛修甫笑道:“这是三面言明的事情,你何必还要这般模样?”
赛金花听了,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斜溜了辛修甫一眼,别转头去。
辛修甫和章秋谷坐了一回,两个人都起身要走。
赛金花留他们吃了饭去,章秋谷不肯:“我还有事要去料理一下,等下次再来吧。”
赛金花立起身来送了几步,对着章秋谷微微偏了偏头,眼睛向着床的方向微微的转了转,那一对水汪汪的眼睛里,霎那间电光闪闪,秋波荡漾,情愫绵绵,立马交织成一张网向着章秋谷覆盖过去。
章秋谷一笑,点了点头,便与辛修甫一同出去,直奔辛修甫的出版局而去。
从出版局出来,已经是下午,章秋谷回到憔翠园。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戏说端详。
本站已更改域名,最新域名: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