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进戒律堂二十四个小时,但是叶寒之进去了四十多个小时都没有出来。
甚至把戒律堂从里边锁了。
他们从外边打不开,甚至外边的锁完全就是废了。
离火他们进不去,就打算从外边强制破门。但是叶寒之突然从里边传出了声音,让他们别管。
命令一下,他们就不敢动了。
而且这戒律堂的材质构造特殊,他们强制破门的几率也不大。
大家不知道里边什么情况,他们在外边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里边还有生命体征。
“都四十多个小时了,再拖下去,老大会有生命危险的。”
“二十四个小时就是朝着要人命去的。”
“怎么办啊?老大他不出来,也不让管。”
大家都沉默了下去,看着戒律堂的大门。
向来都是他们听令的,其余的事情.....
戒律堂里边是一个庞大的完全智能化建筑。
里边所有的一些都靠智能化运转,也就是意味着所有的惩罚都不会带有人的感情。
设置成什么样,就会是什么样的。
能有多狠就有多狠。
叶寒之坐在地上,曲着一条腿靠在墙边。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前额的碎发也都湿了。
狭长的双眸浸着邪红的狠。
袖子折起,露着的小臂上边青青紫紫还有伤口。
黑色的衣服上也有破损,只是因为颜色深,所以血迹并不明显。
他粗重的喘着气,掰开了一个安瓿瓶,用注射器把药抽出来,打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是一种可以在他不吃不喝的情况下,维持他体力的药。
二十四个小时是给晦曜上下一个交代。
至于他没有出去,是他太心疼他的小丫头了,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
这些日子,他不断的想起那近一年的事情。
那条河冬天都结了薄冰,他把那么多人扔进了河里,甚至曾经把人按在过河里。
一遍一遍让他们冲击自己的极限,身体极限,心理极限。
几乎所有能体会的东西体会了一个遍。
朔月他们四个人,真的是一点一点往鬼门关走了一趟训练出来的。
还有心理训练,抗药训练。
心理训练......是他曾经让他一遍一遍想起一些她不愿想起的事情。
他记得很清楚,小丫头被逼急了,和他动了手。伤了他之后,他把人打了,他下手很重。
他那时要的,是让他们的绝对服从。
所以他动手,是要朝着让她听话去的。
现在想想,小丫头整个变了个人。如果他和景砚白都要被追责,怕是他要承担那百分之七十的责任。
还有...还有...她受孕几率几乎为零。
他第一次给她把脉就知道了。
生理期不准还有那么疼都是因为身体受到伤害的反应。
而这受到的伤害,和在极寒的地方待的太久有很大的关系,或者...可能当时抗药训练对身体造成了影响。
所有人他都是当男人对待的,自然任何训练都没有考虑过这方面。
叶寒之想着这些,心疼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闭了闭眼睛,咽了咽生涩的喉咙,起身又进了戒律堂的中心地带。
...
三天两夜,叶寒之依旧没有出来。
弦月晦月,离火他们在外边把地都要踩一层去了。
“三爷再不出来就真的有生命危险了。”
“可是我们怎么喊他都不理咱们。而且咱们进不去。”
“神仙也禁不住这么折腾。”
“把大少爷叫过来吧,大少爷也许能把三爷劝出来。”